夏相国快刀斩乱麻地做了决定,和母亲告辞后就出了瑞苑。
这几日为了玉珠的事,夏相国一直在朝堂上请着假,如今也算是放下心来,出了瑞苑就急忙去了内阁,而珠苑那边的事,就全权交给了夏少元。
留下相国夫人和老太太一头的雾水,不约而同地看向楚非绯,难道老爷这番举动还有什么深意?单让这丫头去上香,难道是有什么特殊安排?
其实相国也不过是找个借口,不想让爱妻和母亲掺和到这件事上去罢了。这上香既然不能不去,就越低调越好。只是两个丫鬟去虽然有点出格,但是若只是为一个客居的表小姐祈福,这样也算是说得过去。
玉珠本来就是个不讨喜的,性子又狠毒,如果不是顾念着她的身份,夏相国哪里肯花时间在她的身上,如今知道真~相后,反而越加的厌恶起来,竟连见也不愿意见了。
珠苑,
夏少元和张守逸站在一个偏僻的角房里,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白瓷碗,碗里的似乎是一碗清水,里面一滴诡异的黑色液体,犹如一个黑色的珠子,悬浮在无色的液体中,随着水波缓缓地起伏着。
夏少元皱起眉:“这就是你说的毒?”
张守逸道:“大人,请看。”说罢,张守逸在随身携带的针包中,取出一根银针来,在中指尖一刺,逼出一滴血珠,滴进碗里。
鲜红色的血珠刚一入水,那黑色的珠子竟然像是活了似的,扭曲着,挣扎着,向那鲜红色的血珠追逐而去。
由于黑色水珠的举动,整个碗里的清水也晃荡起来,竟然像是有人晃动了桌子,那水越来越激荡,有几滴竟然洒出了碗外。
张守逸拉着夏少元后退了一步,夏少元惊异地道:“那东西竟然是活物?”
张守逸道:“据卑职所知,这是苗疆特有的蛊毒,至于其如何制成,却是苗疆中的秘术,千百年来,不曾为外人道也。”
这时,那黑色的水珠已经搅动得碗中的清水洒出了大半,终于追到了那鲜红的血珠,扑将上去,黑色的液体像是一张大口,一口就将那血珠吞了下去,完了之后,那黑色水珠似乎满足,陷入沉睡了似的,又安静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少元觉得那黑色水珠的个头似乎又大了一些。
眼前的景象有些太过匪夷所思,夏少元惊疑不定:“你是说有人故意给玉珠下苗疆蛊毒?”一个小小的客居表小姐,如何需要人这样大动干戈?该不会是有人发现了玉珠的身份?夏少元心中大震,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立刻让父亲知道。
夏少元想到这里,转身就要离开,张守逸却伸手拦住了夏少元:“大人且慢。”
夏少元回头,见张守逸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打开了塞子,里面一股奇异的恶臭立刻就飘了出来。
夏少元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掩住鼻子:“这是什么?”
“大人,请看。”张守逸微微一笑,似乎对那恶臭早已习惯,面不改色地拿着那瓷瓶,小心翼翼地在那碗中滴了一滴无色的液体,仿佛像是在水中滴了一滴墨汁似的,整碗的清水竟然因为那一小滴无色的液体,变得像一碗洗笔水,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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