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玥也是十分无奈,她是能理解李婶的心情,而且那天,那个孙嫂的样子,她也看到了,那种女人会招村子里其他妇人的厌烦其实真是一点儿也不奇怪。
可这种事,她怎么好管呢,这再怎么说也不过是找人帮忙干点儿活,你情我愿的事,她管什么啊,总不能跑去贴个公告说不许帮别人干活,谁找人帮干活的,今天工钱都扣掉,这不是开玩笑吗?
她真要这么干,别人都得以为她有病呢。
像在村子里,有时候谁自己没空了,或者家里活太多干不完了,找村子里其他人帮忙这不挺正常的吗,就好比挑几桶水的事,你要怎么说呢,你这根本就没法子说吧?
再说了,现在这药田请的工人这么多,基本也都还是附近那些村子里的村民,这谁还没点儿事,谁都有可能有事来不了,让其他人帮忙干活的时候吧,又不只是孙嫂一个人会这么做,其他人也有啊,要一棍子打死吗?
那以后别人有事来不了,要找其他人帮忙干活的时候怎么说?
“李婶,不是我不帮你,你说这事,让我怎么帮呢?”苏锦玥说:“这在药田干活的人那么多,会找其他人帮忙的也不止她一个吧?”
李婶急道:“是不止她一个,但她那明摆着就是故意的嘛。”
“你这么说,也没有任何说服力呀!”苏锦玥摇头:“我这要是去跟她说了,那她问我,这么多人都有找别人帮忙干活的呢,怎么她找就不行,这不是成我针对她了。”
李婶生气了:“你这这么说就是不帮俺们了?你是护着那个姓孙的女人是吧?看着她在药田里和别人家的男人眉来眼去,勾三搭四的你也不管?敢情是你家没男人,所以不用担心这事是不是,你就不怕她勾搭上你儿子?
你儿子在那儿的时候,她不也整天找你儿子帮忙干活啊,你这也不知道吧?
哼,你这就当做不知道没看见,再不管,哪天都勾搭到你儿子床上去了,你最好也当做什么事都没有,让她当你儿媳妇得了。”
苏锦玥脸微微一沉:“李婶,咱们现在就事论事,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家阿文在那里只帮孙嫂一个人干活吗?你当我没去过药田里,什么事都不知道啊?
我有空的时候,还不是天天都过去帮干活,我去得少吗?帮你们干的活也没少吧?阿文帮你们干的活也没少吧?施肥浇水除草耕地,他有啥活儿没干过?
哪家的药田他没帮看过?这你都看不见是吧?就只盯着那个孙嫂?他帮别人干活的时候你怎么没说?他没去帮你们挑过水吗?上次你男人没来,他帮你挑了你桶水你倒是一点儿都不记得了是吗?
真要帮挑几桶水就有伤风化了,那真就是啥都不用说了,这药田里谁没帮别人挑过水?这帮过你挑水的男人也不止一两个了吧?也没人说你什么吧?
你要担心自己的男人被她勾走,你就把你家男人看好了,不然你就直接找那个孙嫂说去,让她别人你家男人做事,不然这把气撒到别人身上算什么事?”
李婶这气得脸都白了:“你……你……好,算了,你不管就算了!是我没本事看不好自己的男人!这药田我们也不种了!”
“不种你回去跟那驻守的士兵说,把账结了呀,你跟我说干嘛!”苏锦玥可也真是头痛,这李婶真把她当什么了,挑几桶水的事都要来找她告状,她要什么事都得管,那岂不是要累死。
反正她最多只是能去帮劝劝那个孙嫂,可别人要不听的话,她也没法子,总不能真把人赶走?
本来她不也是问过文秋娘,也让文秋娘帮看着点儿了,但这孙嫂也没见说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她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儿小事就把人赶走,不让人在药田里干活的呢。
这李婶走了之后,苏锦玥也没再理会这事,便慢慢的走回去。
从这小巷子拐过去,倒是更近些,而且也清净些,她有时候也是喜欢从后面出来走小路直接到药田去的。
从小巷子子出来,转到路口,苏锦玥愣了下。
她看到有个衣着光鲜的妇人倒在她家院子后面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刚开始看到有个人躺那儿,她本来以为是那些北方逃荒来的灾民,可仔细一看对方这衣服打扮,明明像是一个贵妇人,若是从北方逃荒来的,经过这么些路程,衣服怎么也不能这么干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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