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身体都是湿的,再湿能湿到哪去?
一场互泼下来,九珠头发衣服都湿了,确饱了眼福。
阿诺发现小姐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胸脯处看,一激灵忙用双手护住胸口。
红着脸道:“小姐有什么可看的……快速把湿衣服换下来,小心着凉。”
九珠笑起,“没什么可看的,那你遮什么遮。”
阿诺没想到小姐如此孟浪,颇为羞窘。
屋外天寒地冻的,室内虽燃着炭火,可屋子是茅屋抵御不了全部冷气。
九珠不再逗阿诺,嘱咐阿诺不要泡太久,遂出了屏风,换衣服去了。
江学义怕冷,阿诺在他的屋内摆了三盆炭火。那温度对于江学义来说是舒服,可阿诺却热得受不了。
最近几日,江学义没那么咳喘,夜里也睡得安稳,不用伺候。遂阿诺便来九珠的屋子打地铺。
九珠和阿诺两人的地铺隔着一小段距离。
“阿诺,我想给祖父写封信,报平安。”九珠躺在厚厚的被褥上,扭头看着阿诺。
“可以,不过得等上几日,等积雪融化,奴婢才会出山。”阿诺闭目平躺着。
“我等得。”
默了会,忽听阿诺问:“只写给老爷一个人?小姐不打算也写一封给世子?”
哪壶不开提哪壶,九珠觉得阿诺是故意挖苦。
“写给陆永庭干嘛,如今他定恨死我了,我没事去刺激他干什么……再说,我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写信道歉吧,错又不在我。写信告状吧,无凭无据,他铁定不信……再说你不是告诉我,他去南境打仗了嘛,何必用这等事去乱他心神。”
阿诺打了哈欠,淡淡的道:“小姐说的是。”
之后,九珠无话。不到一刻便睡了过去。
这夜,她迷迷糊糊中做了好多梦。
一会梦到小时候偷陆永庭的马,一会梦到和陆永庭吵架,一会又梦到自己被陆永庭亲吻……
接着还……
梦到陆永庭在战场上被蛮夷连捅数刀,刀刀都把他的身体捅穿,捅到了底,再被猛地抽出来……鲜血随刀而出,四溅开来……
……浑身是血的陆永庭倚着三尖刀跪到了地上,口里不断有血涌出,还喃喃念着“江……九珠……江……九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九珠从梦中惊醒过来,只觉汗水浸湿了衣服,身体发沉,没有力气。
此时天已亮,冬日的光线暗沉,总给人一种抑郁之感。
一晚上做的梦都是关于陆永庭的,走马观花的梦的皆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除了最后一场噩梦……
这是不是在预示着什么?
还是已经发生过了?
不会的,不会的,陆永庭武艺高强,不会轻易被人砍那么多刀的……也不会死的……
噩梦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九珠气恼的敲了几下脑壳,责怪自己怎么可以做那种梦,还无意识的把陆永庭梦得如此惨,属实恶毒。
她上闭眼合掌默默祈求老天爷保佑,希望陆永庭千万好好的,千万不要变成鬼,千万不要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