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知道对方是被称为杀神,就算知道也不会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只知道,神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存在。
L坐于原地,漠然的看着她,也不催促,等殷染月终于吃完一口菜,心里对眼前的人已经完全没了防备。
这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了。
给她做饭,还亲手喂她吃东西。
“哥哥,我还要吃那个。”殷染月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碟子。
在她贫瘠的认知里,桌子上的菜大部分她都不认识。
然而L并没有去夹菜,而是目光微转,一字一句:“叫我什么?”
“哥哥啊!”殷染月冲他弯着眼睛笑。
她觉得哥哥这两个字,会显得两个人很亲近。
而且对方年龄比她大着呢,直接叫名字不礼貌,叫他神太疏离,叫大哥也不好听。
还是哥哥两个字最好听,最亲近了。
所以她是脱口而出。
L看她片刻,继续喂她吃东西。
“唔…这个好好吃啊,这是什么肉啊?”
“鸡肉。”
“哎,原来鸡肉是这个味道!还有这个?”
“哥哥,这个是什么?”
“鸡蛋。”
“唔,鸡蛋是什么呀?”
“……”
“哥哥,你怎么不吃饭?”
“不急。”
“哥哥……”
……
一顿饭下来,小家伙就像是十万个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吃过饭,L去厨房收拾碗筷。
殷染月不用他说,就乖乖的回到了房间床上躺着。
吃饱喝足,之前又大哭过一场,她也累了,躺在床上很快就陷入了睡眠中。
这一次,她是怀着希望,做着美梦的。
天已经暗了下来,屋中灯火通明,她一睁眼就看见了坐在一旁的L。
“哥哥。”她眼睛亮晶晶的,脆生生喊他。
男人微微颔首,从床头桌上端起了一只碗。
殷染月这次闻到了一股苦涩的味道,不由得皱眉,呐呐道:“这是…什么呀?”
“药。”
“药是什么?给我喝的嘛?”
L:“受伤,生病,需要服药。”
殷染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皱了皱鼻子:“那好吧……”
男人拿着勺子动作优雅的在碗里搅拌,舀了一勺在唇边轻轻吹了吹,然后才递到她的嘴边。
“唔…嘶好苦!”殷染月喝了一口,险些直接吐出去,但还是艰难的咽了下去,忍不住吐着舌头,哈着气。
硬邦邦的馒头都比这个好吃,原来还有比馒头还要难吃的东西,殷染月内心忧伤。
但看着L古井无波的神色,她只得努力让自己忽视苦涩的味道,苦着脸将一碗药给喝下:“水…我想喝水…”
话没说完,L已经将碗放下,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剥开放入了她的口中。
瞬间,口腔中是浓烈的甜,她情不自禁的含住,吸了好几下,方才欣喜道:“哥哥,这是传说中的糖吗?”
男人望她一眼:“喜欢?”
“恩,很甜。”
闻言,他手揣进口袋,殷染月察觉到他的举动,也将期待的目光落在他裤子口袋上。
然而L一转眼看见她被包裹着的小手,淡淡道:“睡觉。”
“哦。”她眼神有些失落,然后乖乖躺好。
男子给她掖了掖被角,转身走出去。
“吧嗒”一声,门被关上。
养伤的日子并不枯燥,每天三顿饭,顿顿有肉。
一个月的时间,原本干干瘦瘦的她变得白胖白胖,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胳膊上连疤痕都没有。
其中最让她期待开心的事情,就是每天睡觉之前哥哥都会给她剥上一颗糖。
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哥哥并不是不舍得给她糖吃,而是她的手不争气。
……
殷染月坐在床边,数着面前的糖:“一个…两个…三个……二十三?”
桌子上的电视在响,这些天她学了不少东西,还开始上幼儿园了。
不过哥哥看起来很忙,并不经常在家,所以她很多时候都在学校。
今天哥哥好不容易回来,这些糖就是哥哥给她买的,她很开心。
数完了糖,她光着脚丫子跑到门边听着外边的动静,浴室里的水声貌似停了。
又等了一会儿,她听到开门声,于是忙的也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哥哥。”
“恩。”男人衣衫整洁,仅手上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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