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
苏梓桃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凑近原绥:
“阿言怎么了?她今天脸色一直不对劲,我还以为是她没有休息好的原因……”
原绥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没有任何头绪。
“言言,告诉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少年眼底的茫然无措清晰可见,陆溪言闭了闭眼,心脏微微不适,声音喑哑:
“如果你知道的真相,是在心脏被摘除之后,那么这些你对我的转变,其实只是补偿,对么?”
“够了,”
冷静的少年染上愠怒,他攥紧女孩儿脆弱的手腕,克制下不安: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真相什么补偿,哥哥都不知道!”
他将小姑娘拉近,声线低哑:
“我只知道,今天,是哥哥和言言的大喜之日……”
抬头撞进少年伪装得极好的凤眸里,她突然笑了出来。
白玉般的指头轻轻遮住少年深邃如漩涡一般的眼睛:
“你可能不知道,自己说谎的时候,比平时里,冷静太多了……”
那双眼睛,看不清任何情绪,就连最基本的讶然都没有表露一丝一毫。
或许是她太熟悉了,喻江白,到底还是暴露了……
司仪包括在场的人都察觉到了这对新婚夫妇之间气流的暗潮汹涌,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台上一对璧人。
女孩儿质问的声音很小,司仪没听清,看两人都没了动静,他连忙开口:
“喻先生,喻夫人,可以进行宣誓了。”
喻江白将女孩儿的手轻轻拉下,掌心包裹住冰冷的小手,鸦羽般的长睫轻颤,转眸掩下所有的冰冷不安,目光灼灼:
“言言,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敬你,爱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陆溪言愣怔望着他,唇瓣一点一点泛白。
司仪低声催促:
“喻夫人,该您了。”
喉咙微微干涩,在少年灼热而哀伤的目光下,她一点一点抽出了自己的手:
“喻江白,我不愿意……”
一如既往地低软轻声,让少年有种女孩儿在和自己商量的错觉。
可这也确实是错觉……
“言言,不要闹了……”
脸上伪装的冷静面具被毫不留情地撕下,他抖着牙关,指头用力蜷缩,却不敢去触碰浸了苦水的女孩儿。
“你知道的,我没有闹。”
头顶的王冠软纱被取下,她微微垂眸,任由软纱滑落:
“对不起……”
少年眼底不该出现的绝望刺痛了她的视线,指尖轻颤,她转身提起裙摆。
“胡闹!”
温判厉声呵斥,脸色异常难看:
“你当结婚是儿戏?当众闹出如此笑话!”
来的都是江城的权贵,她当众悔婚,简直是将他喻家,江白的面子碾在脚下。
“笑话?”
她回头,破碎的眸光扫过一众人。
站在那里,她才会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笑话!
她的父母,因为喻家人的一己私欲,被逼得跳楼自杀,最后却连个安身之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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