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病还没有痊愈,鱼龙混杂的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开口。
汪瑜派来她最得力的助理,只怕也有担心慕家丢脸的一方面。
杏眸微掀,镶了碎钻的黑色礼服的女孩儿一进门就是焦点。
毯子下的手蓦地攥紧,慕域讨厌别人的打量注视。
“先去角落吧,那里你应该会舒服些。”
并不着急去见主人家,太过主动反而被动。
助理也跟着来到角落。
灯光顾及不到的地方,慕域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下来。
侍从端来了饮品,女孩儿舔了舔红唇,却只敢拿了一杯椰奶。
她是不能喝酒的,一杯倒都是夸奖了。
助理见两人都没有动静,不由得放下心来。
乐曲声响起,大厅中央多了不少跳舞的人。
陆小姑娘百无聊赖地收回目光,似乎兴致恹恹:
“早知道这么无聊,就不缠着慕姨让我来了。”
助理哭笑不得,到底是这三年把大小姐脾气都养出来了,娇滴滴的。
“美丽的女士,我有幸邀请您跳一支舞吗?”
穿着燕尾服的男人绅士地朝陆溪言伸出手,阴柔俊美的脸带着笑容。
陆溪言拒绝的话突然转了音,她莞尔一笑,纤细白皙的手递过去:
“当然。”
男人一脸欣喜,连忙带着美丽的女孩儿进入舞池。
黑色的礼服仿佛暗夜精灵,右肩上一个立体蝴蝶纹身,若隐若现。
男人揽住女孩儿盈盈不堪一握的腰,凑近:
“我有幸能知道女士的名字吗?”
陆溪言顺着舞步后退,避开了男人刻意的接近,嘴角的笑容不曾落下:
“先生说笑了,露水情缘,留下名字,是非可就多了。”
吐气如兰,男人一脸迷醉。
“先,先生……”
佣人小心翼翼地敲响了房门,畏惧而恭敬地站在门口:
“人已经到齐了,请先生下楼。”
房间内没有任何声音,佣人局促不安地站着。
昏暗的房间里,男人身边堆满了酒瓶子。
随处可见的烟头,男人像是睡着了一般,巨大的白板上投屏着从前女孩儿的一举一动。
臂弯里安静躺着一只熊猫玩偶。
是它记录下来的……
麻痹的神经再次清醒,男人额角不断冒下冷汗:
“言言……言言……”
惨白的手指无力蜷缩,他拼命想要抓住飞蛾扑火的女孩儿,然而总是无济于事。
紧闭的凤眸倏地睁开,血丝遍布。
他攥紧心口,撑着地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佣人不安地敲门声再次传出。
男人应了一声,起身脚边的空酒瓶子倒了一地。
他抬眸,轻轻碰了碰玩偶的右眼,然后安置在整洁的床上。
冷水顺着胸肌线条划过,下颚线条理分明。
水珠滴落,男人随意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汽,野性而肆意。
胸口处的刀痕异常显眼,本该笔直的双腿,左边却已经萎缩。
男人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地穿戴整齐,拿起放在床头的拐杖,淡然地出了房门。
“萧哥。”
跟在他后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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