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戏曲。
“您老放心,长者赐不可辞,今后老爷子您多赐几次,我受得住。”钱文笑着,把钱收了起来。
九门提督关老爷子小金库可不少,这20块,对老爷子不算什么。
“揍你小子。”见钱文嬉皮笑脸的,关老爷子一指自己已经空了的酒杯,钱文笑着给满上。
钱文自己就是中医,老爷子身体状况他清楚的很,往日也给调养了,现在老爷子喝的酒,就是钱文给泡的药酒,每天喝一点,延年益寿。
见喝的差不多,钱文让老爷子歇着,他去清洗了碗快,把买回来的猪头肉清理一下,就准备配料,开始卤上了。
大夏天的,没个冰箱,东西也不多,放不住,一定要勤快。
在钱文卤猪头肉的时候,老爷子自己洗漱干净,打了声招呼,让他也赶紧休息,就关上门,歇息去了。
卤猪头肉做的差不多了,就等着卤好出锅了,其它一会要加的配菜放一旁,拍了拍手,钱文也没觉得累,躺在小院的躺椅上,一摇一摇的。
小院的白炽灯泛着橙黄色的光芒,驱赶着黑暗,身边点着驱虫的艾香,钱文静静的望着天空,看着繁星,这时候的四九城,还是能数星星的。
听着虫鸣,感受着夏日的暖风,天气温度正好,一摇一摇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钱文闻到了卤香味,急忙起来,往厨房跑。
“可别给我卤坏了。”
揭开锅盖,腾腾热气升起,伸手在面前呼扇了呼扇,热气散去,已经披上糖色的猪头肉,与成条起码有小三斤的,肥瘦相间的猪肉躺在锅里,诱人,垂涎欲滴。
见锅中卤汁没有熬干,肉扒锅地,钱文松了口气,用快子扎了扎肉,够软糯,卤好了。
捞出肉,然后又把准备好的配菜放进去,沾个肉味,调个味。
等一切忙完,卤猪头肉,卤肉,卤配菜放好,钱文尝了尝味,非常巴适,就洗洗,回屋躺下了。
九门提督关老爷子的房间,老爷子吧唧了一下嘴,摸了个嘴角,翻了个身,都囔道,“可算弄完了,大晚上弄这个,不是馋我嘛,臭小子!”
万籁俱寂,在皎月下,银辉下,小院中二人香甜入睡。
翌日,清风习习,一大早关老爷子就起来了,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看时间尚早,也没叫钱文,自己吃完,其它的热锅里,关好门,出门熘达去了。
等钱文悠悠醒来,小院中就自己一人,他也没在意,洗漱完,自个自的吃了起来。
“一会买些东西,去街道办主任家坐坐去。”钱文心想道,工作还是要有的。
在这个年代,游手好闲是会让人瞧不起的,认为不务正业。
这个时间段,工人最光荣,不过马上80年了,到时候改革开放,就一切都变了。
钱文吃饭的时候,“冬冬冬~~”家门被敲响了,钱文疑惑的望了过去,谁啊,大早晨的来家里。
敲了门,门外的人推门而入,是附近大杂院的邻居大姨。
邻居大姨看到钱文,笑着说道,“小钱,我一大早肚子就有些不舒服,你给看看呗。”
钱文一笑,“您坐,我收拾一下,马上来。”
邻居大姨揉着肚子,连连道,“不急,不急,你先吃,你先吃。”
钱文副业的一项,赤脚郎中,不过他只给附近的邻里街坊看看,看的也是小病,收个小钱,要是看出什么大病,他一律推荐去大医院看。
因为比附近卫生所看的好,他这副业,也有入项。
给邻居大姨看了看,扎了几针就好了,邻居大姨留下五毛钱,欢天喜地的走了。
要是去卫生所,打上一针,就不是这个价了,还不一定能看好,至于大医院,更别提了,没几块钱你走不出来。
现在的卫生所,只会基础的打针,开消炎药,会看病的真没几个,也就是凭经验给开些现成的药,能不能治好全看个人体质,还不如赤脚郎中呢。
钱文收拾了一下,买了几瓶罐头,一些水果,去了街道办主任家,正正好,堵上了正要出门,上班的主任。
一番推推搡搡,给你,我不要下,二人交谈完,钱文满意的走了出来。
街道办主任刚刚悄悄告诉他,今天上午会下来工作岗位指标,一定给他留个好的,就是让钱文给她老娘按按腰,年轻时落下的老毛病,治一治舒服一点,钱文当然答应了,小事一桩,不费什么功夫。
其实,在记忆中,钱文找到,他其实早早就能就业,上班了,只是好像当初不知道怎么想的,认为上班还没他搞副业挣的多,还不自由,一直不积极,也就一直没正式上班。
钱文细细想了想,“好像,真没自己搞副业挣的多。”
不过,现在,钱文穿越过来了,上个班也好,搞副业其实也挺累的,起码得勤快,不能懒。
目前又不能做生意,投机倒把压死你,先眯个工作,坐几年,等77年高考,之后80年再说。
“钱文同志,这种思想要不得啊!”钱文自己批判自己想法道。
今天钱文不打算搞自己的副业了,推出自行车,在四九城转起来。
天安门,天坛,北海公园,正阳门,大栅栏………
四九城的景点不要太多,一天都逛不过来。
街上还需要月票的老旧公交车,带着滚滚黑烟驶过、二八大杠前面带小孩,后面带媳妇也没人拦、人们衣服没太多花哨的颜色,大部分都是单调的灰,黑,蓝,绿色、天安门前都能卖东西,没人撵………
到了中午,钱文回来了,刚刚到家,老爷子就告诉他,他的工作下来了,街道办来通知了。
义利食品厂。
钱文意外又不意外,笑了笑,“看来自己还等找人帮一忙。”
工作指标是上面分配到街道办的,街道办在看情况分给个人,至于去了工作单位,干什么岗位,就看工作单位怎么分配你了。
钱文打算,在去义利食品厂之前,自己使使劲,有个好岗位。
吃完午饭,老爷子午休,钱文出门去买了一颗西瓜,二斤梨,二斤鸡蛋,到了下午下班时间,走进韩春明家所在的大杂院。
没有停留直接进了后院,路过韩春明家,钱文看了一眼,今天一天,没有听到东家长里家短关于韩春明家与苏萌家的事,看来,苏奶奶没有和韩春明家闹不愉快。
到了苏萌家,钱文凑玻璃前望了望,然后轻轻敲门。
“咦,钱文你找我?”
苏萌正在家里客厅和刚刚下班回来的爸妈聊天呢,抬眼看到钱文,起身问道。
钱文笑了笑,把手里的东西放地上,“我找苏老师。”
“找我爸?“
苏萌看着钱文这一副求人办事的样子,有些错愕,她爸妈只是高中老师,也办不了大事啊。
苏爸和苏妈看了眼钱文提来的东西,两人对视一眼,之后苏爸开口道,“小钱啊,坐。
都是邻里街坊的有事你说,能帮的叔叔一定不推辞。”
话里有话,钱文听出来了。
“就是,还拿什么东西啊。”苏奶奶还想挺喜欢钱文的,轻轻责怪的用蒲扇拍了他胳膊一下。
苏爸,苏妈都是大学生,高中老师,苏奶奶一向喜欢知识分子,钱文高中毕业,长相硬朗,俊俏,人也孝顺,苏奶奶明眼人,看着钱文就喜欢。
钱文坐下,苏萌一家看向他,一家子实在想不明白,他们能帮到钱文什么。
“我的工作单位不是下来了嘛,分到了义利食品厂………”
钱文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这次来需要求什么。
苏爸是高中老师,还担任着学校干部,义利食品厂厂长的儿子,就在苏爸的班级上学,钱文这次就是想让苏爸搭下线,钱文想进厂后分配到保卫科,能轻松一点,也自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