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挂上了他招牌式的和事佬笑容。
“刍驹将军想享受艳福,也是正常的男儿需求。
那要不这样,刍驹将军,你带着那女奴去我府上,找我家里的府医。
进去以后,就跟他们说要找晏医官,他最了解各种毒物。”
说着他便掏出了随身携带的一块玉符,递给刍驹作为找府医的信物。
“这个信物,你拿去交给我的管家,
告诉他是我让你去找的,他看到这个玉符会相信的。
延楚哥哥的事儿,就由我和临虞哥哥一起去解决。
我们待会儿就进宫,跟君主禀报这件事。
就说他是在狩猎时,意外被流箭射中了,不知道是谁放的箭。”
说到这里,骊乐康突然有些停顿:“至于……世子……”
骊齐光依旧是那个冷淡的表情:“我要回府去看歌舞,你们随意。”
骊齐光说完,不顾众人便策马朝着某个方向走了几步,然后又突然停顿了下,没回头冷冷的甩下一句话。
“对了,我看那女奴的模样,似乎像是服了乌苦实。
不管是不是,你都最好先让她把吃进去的东西都吐出来,再去找府医。”
说完,骊齐光便策马而去,骊乐康扭头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说道。
“既然世子都回去了,那我跟临虞哥哥就也去宫里禀报情况了。
刍驹将军若是担心那个姑娘,就快将她送去府医那里吧,告辞。”
说罢,骊乐康跟骊临虞打了个招呼示意他赶快走。
骊临虞神色冷淡的扫了眼两人,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撇了下嘴,跟着骊乐康一起策马走了,只留下刍驹跟阿湄还留在原地。
阿湄用力地摇了摇头,努力地想要保持神志清醒。
“将军?”
阿湄刚才听见有人这么叫他,便也依样画葫芦的照着这么叫了。
“何事?”刍驹冷冷的问。
“能不能带我去到处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幸存的姐妹,我想一起带去……”
刍驹顿时皱紧了眉头,本能地开口试图阻拦。
“可是,乐康他并没有……”
阿湄又用短短的一句话堵住了他下面刚到嘴边的话。
“你们的比赛已经结束了,不是么?”
“现在,她们已经不再是你们的猎物了,她们只是普通的女奴。”
刍驹低着头望向阿湄,只见她正面色惨白、一脸虚弱的抬头盈盈望向他,眼神迷蒙水润,像沾染了树林里的枝头初露一般楚楚可怜。
那种眼神,惹得向来杀伐果断的刍驹忽然产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心慌,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令他顿时觉得有些不安,甚至是恐惧。
如果这是在战场上,如果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敌人……
“就算是女奴,也没有被治疗的权利和必要。”
刍驹想了半晌,才好不容易挤出来这样一句话。
“骊戎贵族的府医,不是谁都能接受他们的治疗的。”
说到这里,刍驹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声音不禁哽咽了下。
“那我呢?我为什么就能有这个权利和必要?”
阿湄是真心想问,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会一次又一次的救她。
如果说,先前是因为她脖子上项圈的颜色,那现在是为了什么?
阿湄很聪明,她在刚才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就大致搞明白了他们几个人玩的所谓“游戏”是什么,也看出来了他们口中的目标应该跟项圈的颜色有关。
当然,她也看出来了,自己脖子上戴的是黑色项圈,应该是那个“世子”的目标。
但是,他却被眼前这个一袭白衣的“将军”救了,这个“将军”的名字,应该是刍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