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个偷梁换柱计划的事情,以后找时间再和我讲吧,离儿还在等着我呢。”
刍驹却无视骊齐光的逐客令,目光灼灼的望着骊齐光的眼睛,难以置信的问道。
“骊齐光,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我的父亲真的是君主?”
骊齐光不满地看着刍驹,满脸愤恨地大声说道。
“好,刍驹,既然你一定要谈这件事,那我就不妨和你把话挑明了说。
今日,我因为一时误会,竟让你知晓了真实的身世。
你现在已经拥有了骊戎的兵权,又得知了自己同为君父的血脉,跟我争辩此事,是否是想要挟兵夺位?”
刍驹沉默了片刻,低声答道:“刍驹不敢。”
“哼,不敢?我看你是不甘吧。
你自从当上将军以来,一直平步青云,还不断收买军心。
现在你在军中和民间的威信都要比我高得多,你会那么甘心任由我登上君位?”
刍驹义正辞严的看着骊齐光,朗声说道。
“世子,并不是每个人都妄图得到君位的。
刍驹自从进入军营以来,一直忠心报国,一心只求骊戎百姓安定,边境战乱不兴。
至于君主之位,从来都是属于世子您的,即使今日刍驹得知身世,也不会和自己的哥哥争夺君位。”
“够了,别叫我哥哥,你不配当我的弟弟。
你的母亲只是来自一个低贱的牧民家庭,而且还无名无分。
但我是君主正室夫人的儿子,是从一出生起就注定好的骊戎世子。
你是一个最低贱最普通不过的奴隶,而我乃是整个骊戎未来的主宰。
我告诉你,刍驹,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们两人中,只有一个人今日能从这世子宫中活着离开!”
骊齐光说罢,直接拔出身边的墙上挂着的宝剑,朝着刍驹刺来。
刍驹本能的拔出随身佩带的长剑抵挡了几下,目光阴沉的望着骊齐光说道。
“世子,我们真的一定要这样斗个你死我活吗?”
“是。”骊齐光的眼神中满是不容撼动的决绝。
看着骊齐光的表情,刍驹的心中混乱纷繁。
突如其来的身世之谜,让他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荡。
寻找十余年的亲生父亲,竟然就是当今的君主骊景,而且如今还已经缠绵病榻,奄奄一息。
而眼前这个和他相识多年,还和他刚刚相认的同父异母弟弟,此时竟举剑要与他生死搏斗。
想到这些,刍驹的心不断地抽搐疼痛,怎么也无法停歇。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位寺人的声音。
“不好啦,世子。
君主他……他……他快不行啦!”
“什么?”
两位少年同时惊呼,不顾尚未完成的决斗,争先恐后的奔向骊景的寝宫。
整个骊戎宫被笼罩在漆黑的夜空下,寒风瑟瑟,照明的灯火放射出黯淡的光芒,使得四周更显得格外凄凉。
当两人到达骊戎主的寝宫时,骊景已经处于弥留之际了。
他恍恍惚惚地看向身边突然出现的两个黑影,定睛一看却惊讶地发现,其中一个,是他的嫡长子骊齐光。
而另一个,竟然是他未曾认回的庶子刍驹。
突如其来的冲击,似乎刺激到了骊景的心脉,他猛咳了几声,手却已颤颤巍巍的伸向了刍驹所在的方向。
“过来,孩子。过来……”
刍驹缓缓地走到骊景的身边,第一次仔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以前的刍驹,只把他当作骊戎的国君看待,觉得这个男子虽然已过鼎盛之年,却仍然目光锐利,霸气万千,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狼气。
刍驹也是曾经听说过关于骊景的传说的,幼年时的他,曾被刺客掳走过,遭到追袭的刺客在慌乱中将幼小的骊景随便丢弃在了骊山之中。
直到有个上山砍柴的樵夫看到他,才不到十岁年纪的骊景才被救下辗转送回了宫中。
据说,当樵夫发现他时,他正躺在一只母狼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