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儿子对得住你们,却对不住我心爱之人。”
“她是个好姑娘,所以我带着她来给你们看看,”男人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你们看,她是不是很漂亮?”
现在的沁荷实在不能说得上是漂亮——血色染红了她的肌肤,她面色惨白,发丝凌乱,只是面色安详,就仿佛离开时是心满意足的一般。
“我可能没办法为凌家开枝散叶了,”凌越摩挲着怀中少女的长发,“我是个坏人,可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我不想耽误其他女子,既然大仇得报,我自然会在族中选取一位合适的后辈,记在自己名下,好好养育他,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来教养……沁荷,你说好不好?”
女孩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怀里,那曾经像蝴蝶一般展翼的睫毛不再有任何波动,红衣如血,却再看不出鲜活。
“卡——”
薄导一拍桌子,激动地道:“完美!一条过!恭喜阮棠杀青!”
刚刚还全无生气的女孩一下子就睁开了眼,周围的人都忙着击掌庆祝这一场大戏的落幕,只有陆兆辞怔怔地看着她,目光中蕴藏着晦暗不清的思绪。
“怎么了?”女孩还无意识地挠了挠自己脖子上沾血的位置,“是不是我现在太丑,把你吓傻了?”
“没,没有,”陆兆辞仓皇地避开她的目光,默默收回手,“我可能有些入戏,待会就好了。”
阮棠看他的样子还算正常,就没怎么追究,可直到大家出门去酒店给阮棠办杀青宴,他依然是木着一张脸,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陆哥,你这是怎么了?”已经探完亲回来的小洲疑惑地看着自家老板,“怎么魂不守舍的?”
“……”他扭头看了眼小洲,嘴里喃喃道,“渣男。”
小洲:?
“别理他,”凯哥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大概是被刚才那幕戏刺激到了,现在正抽着风呢。”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在骂我,”小洲顿时松了口气,“也是,陆哥演戏向来认真,一时半会出不了戏也是正常的……”
“谁说我是出不了戏?”陆兆辞皱了皱眉头,“你这样说会让人感觉我很不专业。”
“哟,复活了?”凯哥撞了下他的肩膀,“醒醒吧,待会就要去参加你梦中情人的杀青宴了,你摆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又对她有什么不满呢。”
陆兆辞没理他,自顾自地快步走向了酒店大堂。
——
“我不请自来了,惊喜吗?”休息处的沙发上,毛琪琪正拉着阮棠东扯西扯,“我也在附近拍戏,知道你杀青,赶快找了个借口溜出来参加你的杀青宴,是不是很感动?”
“你是不是来蹭饭吃的?”阮棠笑着调侃道,“以前约你也不见你这么积极。”
“工作时一切美食都具有超乎寻常的吸引力,”毛琪琪振振有词地道,“你看,梁荣不也来了吗?”
刚走过来的梁荣听到这话,不禁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