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金走进电梯挂断电话,注意到一同进来的顾淮,按完楼层后退两步让开,看见顾淮按下比他低一层的楼层按键。
他抖着脚再次拨打电话,语气褪去前一通电话的老实气,满是跋扈的口吻。
“你那边怎么样了?
……不还钱就吓唬吓唬嘛,听说那老东西有个小女儿,你去查查在哪家幼儿园。
……这里是我老家,咱们又刚开展业务,手段柔和点,别像以前一样砍手砍脚,我可不想名声太差。
……嘿嘿,我在干嘛?当然是给你们找嫂子啊!
……别开玩笑,真是嫂子,从小长大的邻居,和外面那些可不一样,干净着呢。
……是挺傲,约了好几次都不露面,欠艹。
……玩什么玩,至少要结婚后再说,现在跑了怎么办。
……哈哈哈,到时候让她给你们多介绍些同学,画画的有气质,床上一定够劲儿。”
电梯抵达顾淮按下的楼层,范金挂断电话,他见顾淮站着不动,嚣张地朝顾淮挑眉。
“哥们,不该听的别听,还不滚?”
范金早就注意到从一楼跟过来的顾淮,长着一副小白脸样,听他打电话就一个劲儿看他。
看什么看,妈的,他最烦的就是小白脸。
这种小白脸他见多了,看着人模人样,只要收拾一顿,卖儿卖女卖老婆,什么都肯,欺软怕硬得很。
要不是现在没空,他绝对让这个小白脸好看。
范金看到顾淮果然避开他的视线听话离开电梯,往地上呸了一口。
“孬种,脸上正经,心里指不定怎么馋呢。”
范金赶在电梯门关闭前嘲笑地说,生怕顾淮听不见。
电梯再次停下,范金心情颇好地哼着歌走出来。
他在外面这些年梦到过几次左语,小时候爱告状的左语长大了被他欺负哭,别提多爽,醒来后就想着有机会回老家看看。
这次回来看过左语的照片后更为意动,左语不光没长残,比以前更漂亮了。
现在他事业有成,让左语嫁给他那是抬举左语,居然还几次三番的不露面。
哼,今天先来软的,不行就别怪他了。
范金这样想着,敲响左语家的房门。
“……谁啊?”含糊的声音从里面隐隐传来。
范金分辨出声音的沙哑,他眼睛转了转,抬手按住门上的猫眼,继续敲门。
要不今天就办了吧,到时候再叫几个兄弟来处理好,照片在手也飞不出他的掌心。
范金在心里盘算,用更大力气敲门。
“雯雯?”
询问声伴随着脚步声从门板传出来,激动的范金没注意到身后同样有轻微脚步声靠近。
“你忘拿钥匙了吗?怎么不说话?”
声音已经来到门后,范金咧开嘴无声地笑,停下敲门的手,堵着猫眼静静等待左语开门。
一条皮带忽然从后面伸过来套住范金的脖子,大力将他往后拖拽。
范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仰,挣扎着去抓皮带,窒息中艰难看到拖他的人正是在电梯里刚被他嘲笑过的小白脸。
他双脚胡乱蹬地,双手在颈部扣出一道道血痕,感觉勒紧的力道仿佛要将他的脖子扯断。
就这样他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拖进安全通道。
最后一秒范金恍惚看到左语推开房门,小心地探出身向外看,他想要呼喊,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安全通道的门缓缓在他眼前关上,也隔绝了左语即将看过来的视线。
砰——
顾淮松开皮带转而抓住范金的头砸到墙上。
范金缺氧的肺部刚恢复呼吸,火烧似得疼,紧接着就被砸的眼前一阵阵发黑,鲜血顺着额角留下来模糊视线,险些晕过去。
“咳咳咳……大……大哥……我错了……有话好好说。”
他护住头磕磕巴巴地求饶,无比后悔不应该在电梯里对顾淮口嗨。
顾淮深吸一口气,抓住范金的头发向上提。
“最近我耐心不好,我们来快问快答。”
范金愣了一瞬,连忙应道:“好、好……您说……”
“你刚刚敲门要做什么?”
“我……我……”范金忍着疼飞快思索,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口嗨惹到顾淮,但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迟疑间他听到顾淮叹了口气。
“快问快答就是要……”
砰——
“快啊。”
范金被撞得意识消失前听到顾淮如此地说。
等他再醒过来,头疼得要炸了,他四肢艰难的动了动,声控灯亮起来,他发现自己仍坐在安全通道的墙角,绝望的确定之前一切都不是梦。
令他更绝望的是,高层住宅的住户都坐电梯,根本没人走安全通道,就算他高声呼喊先等来的也是头和墙壁的亲密接触。
而眼前曾被他认为是小白脸的男人正蹲在一旁,手中拿着他的钱包和手机翻看。
范金昏迷一阵后反应过来,这他妈的好像是碰到多管闲事的煞笔了。
有这个猜测后他不用顾淮问就主动开口。
“大哥您误会了,我敲门是去找朋友玩,是我青梅竹马的邻居,我俩一起长大,她妈让我来看她的,您别听我在电梯里胡咧咧,那都是我在吹牛逼,不信你可以带我去敲门,她能证明我是好人。”
范金跪到地上就差指天发誓,一幅遵纪守法好公民的模样。
“我就忍不住吹个牛逼而已,大哥,你要是想要钱,钱包里的都可以给你。”
顾淮手指夹着手机转来转去,刚才他从范金的手机里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聊天记录也显示的确是左语的母亲提供给范金的地址。
而且……顾淮盯着范金的眼神越发阴沉,他分辨不出这人说的是真是假。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真恶心。”
顾淮声音很低的嘀咕了一句,范金没有听清。
他从钱包里掏出身份证。“范金。”
“额?”范金一脸困惑,“是我。”
顾淮把身份证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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