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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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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屋里有地毯,不会摔跤的,摔了也不疼。”他讨好地朝她笑笑,一本正经道:“背过去,褪下衣裳,蔺大夫要上药了。”

    谢辰眉梢轻挑,抓着衣襟的手紧了紧,还没等她说什么,蔺长星便伸手要帮她。

    她惊得就往后躲,两人现在面对面而坐,她衣裳若敞开褪下,便是什么也遮不住了。

    “等一下。”谢辰并不严厉地剜他眼,自己转过去,将衣服脱下一半。

    蔺长星在后头偷笑,笑她放不开,总是这样给一半又藏一半。在南州时候就是,明明她先教他接吻,教他摸她,等他学会了想多练练手,她又想跑了。

    现在也是,今晚既然都来了,又不明说,不肯给他个痛快。

    逼着他霸王硬上弓。

    那他只有不要脸了,反正在南州时他就做过,连他醉了,她都没能跑掉,今晚自然是羊入虎口。

    想到这里,他不着急了。

    倒了些药酒在手上,味道辛辣清凉,他上药还算章法。然而谢辰是真疼,不揉还好,他力道一施,她便忍不住要躲开,倒吸了几口凉气。

    仅听气息声就让蔺长星感同身受地陪她疼起来,她却咬住唇没吭一声。

    此情此景,不让他胡思乱想也不成了,南州那天晚上,谢辰就是这样倔强。后来他没轻没重地把她弄哭了,也没听她喊几声。

    她性子内敛,殊不知欲拒还迎的隐忍声进了男人耳朵,堪比合欢散。

    他抓住她,狠下心地加重力道,虽然现在疼,但上过药酒后,明天便能消下去了。

    长痛不如短痛。

    谢辰也知道这个理,疼得出了汗,也未让他停下。

    推过一遍药酒,蔺长星侧身将药瓶放在榻边的桌几上,再坐回来时,谢辰已经背对他系衣带了。

    他眸色微深,耐力到了头,将人按倒在床榻上:“不许穿。”

    谢辰忍下惊呼,强迫自己迅速镇静,衣衫不整却又能做到淡淡地发问:“做什么?”

    抿唇笑了笑,分明是纯良无害的面庞,眼睛里却什么都有。不想再跟她绕迷魂阵,蔺长星捉住两只纤纤玉手举在她头顶,俯身下去问:“姐姐,我的糖。”

    谢辰嫌这姿势难堪,只是挣扎,没明白地问了句:“什么?”

    “你。”他没头没脑回了一句。

    谢辰却听明白了。

    原来榆木脑袋终于开窍,若不是哄他,她来一趟做什么。被他不容分说的目光盯上,谢辰移开视线,不自在道:“别了,你还是端端正正做个君子吧,放开我,我们好好说说话。”

    他不为所动,不愿意道:“每次都有好好说话,今晚省些口舌吧。”

    谢辰见他理直气壮,本想笑,然而处境又让她笑不出来,无奈地骂了句“登徒子”。

    蔺长星被骂愈发高兴,再不多语,埋进她的颈窝,霸道地落下烙印。

    谢辰躲了躲,害怕留痕,他会意,知分寸地收了力道。

    犹如藤蔓自体内四面八方生长,所触之处细细酥酥,良夜渐入佳境。

    谢辰喊他:“长星。”

    他攀上绣得栩栩如生的柳绿鸢尾花,正沿花枝探寻,“我在。”

    谢辰低声道:“不许叫我疼。”

    他沉浸在烂漫风光里,闻言停下来问:“上回很疼是不是?”

    她略有怨气:“你说呢?”

    他顿时敛了强硬之气,眨了眨眸子,与她鼻端相对,诚恳道:“当时不知道,隔日看着触目惊心才后悔。”

    他话直白得引谢辰想起往事,愣神了会,脸热道:“你别说了。”

    她虽没见着他所谓的“触目惊心”,却将养了两三日才觉自在。

    蔺长星又对她道:“床单被我从南州带回来了……没洗过的。”

    谢辰怔住,更不好意思了,轻声问:“留那个做什么?”

    她本觉得,情之所至,不留下一点儿印记也好,省得日后烦心。可他竟替她留了下来。

    蔺长星盯着她,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清朗:“你给我的一切,我都留着。”

    紧闭的心房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解剖开,血气腾腾和缱绻温情直往里填,烫得她喘不过气,末了又觉得空荡。

    她闭上眸子前,又说了一遍怕疼,让他斯文些。

    可见上回的阴影。

    不常示弱的人一旦求饶,就令人格外想疼爱,他哄道:“好,你不痛快就说。”

    被他扔在地上的书没白琢磨,脑海里回忆过数遍的梦一朝成真,想停也停不下来。

    不似上次的半醉半梦,蔺长星此时神志清明,还记得话本里的桥段,说不解风情的男子,姑娘家都不喜欢。

    他当然想谢辰喜欢他,离不开他,存着讨好宠溺的心思,该给的安抚一样不少。

    直到谢辰主动搂他时,他才温柔地吻了吻她脸颊,沉腰契合。紧张之余,目不转睛地盯着画册里通常工笔最差劲处。

    画册里都是朱红中乍见不雅,夸张粗糙且乏味,只亲眼目睹才知不是画师差劲,是世间的笔压根画不出。

    映入眼帘的是一幅上过彩的江南小景,林蹊粉蝶染露,舟过峡湾,伴着道不清画不尽的旖旎。

    若让他执笔,他绝不会俗不可耐地勾画这些。

    他只画清雨下的梨花,颤得不成样子,几度难捱地想逃离枝头。然而娇软处艳丽含露,寸寸容下春日里过度的烂漫热切,偏舍不得吐出半分。

    他会是个上好的画师。

    此刻没有人会比他们的距离近,她的心跳和她的渴望,他全知道。

    蔺长星小心翼翼地问:“我能吗?”

    她簪子不知掉落何处,满头青丝铺撒在枕边,纠结与欢愉交织,遮住自己的眼睛,点点头。

    过了一会,他挪开她的手,又问:“会不会太里了?”

    “要不我不动了,等你一会。”

    没人回答。

    他换了个姿态,细细看了会她不许他多看的地方,又与画里对比,“温柔”地问:“姐姐,你睁眼睛看,是这样吗?”

    谢辰在铺天盖地风雨里浮沉,临失态前忍无可忍,用所剩不多的力气,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他的“体贴”话太多,一句比一句刺耳,与直接折磨她无异。

    随之而来的,便是骤然而起的波涛骇浪,浪前再多的风暖和煦,绵绵温情,此刻全然不见,只剩癫狂索取与濒临崩溃的隐忍。

    这是他的屋子,尽管他身边伺候的人不多,此刻也全不在跟前。但她不敢出声,亦不敢去咬自己的唇,明天还要见人。

    快意没了着力点,她不得已地咬住身下的锦被,在浪中行船。

    鼓声结束时,谢辰失神地想,他的书和画册没白看。

    烛火早就熄了。

    夜半三更,月光清冷冷地打在窗纸上,帐里人默然相拥。

    谢辰估摸着自己是太喜欢这个人,这一躺便舍不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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