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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知道,自己不该对顾颜夕抱有期望。她的心,永远都不会在他的身上。
他苦涩的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大口,望着吐出的烟圈在空气中扩散、消失,又情不自禁想起晚上看到的顾颜夕,如同失去光亮,与黑暗并肩为伴的孤独和绝望。他本该满意自己作为幕后推手的杰作,可真得走到这一步,他发现自己才是输的最彻底的那一个。
又过了一会,他突然抛掉手上的烟蒂,发动车子,鬼使神差的驶向了别墅。
二十分钟后。
他抹黑走进屋子,偌大的别墅一片清冷,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天边清辉的月色暗淡的映照在房间里,将这座没有人气的豪宅,衬托得更加空旷和冰冷。
他叹息一声,走回卧室,顾颜夕蜷缩着侧睡在床的边沿,怀里抱着夏被,樱桃小嘴微微的张着,显然正在熟睡。
慕北咬牙切齿地站在床边,目光如刀
这些天,为了那个关在牢里的男人,他总能看到阳台上有个黑影一站就是一整夜,而每次面对他,尽是冷淡和疏离。
这令他无法忍耐,除了强行占有,把她折腾的精疲力尽,也就只剩下心中那点无望的恨,支撑折磨着他的神经。
而他不知道的是,顾颜夕的那份怅惘,不是为安羽而发,那份黑夜中的清醒,是用一种无言的方式等他迟迟归来。
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矛盾中,慕北突然升起了一种作弄人的小心思。
然后很诚实的做了一件极幼稚的事。
只见他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在床头柜的纸盒上轻轻一扯,一张纸巾便落入了他的手中,随后不规则的折叠了三四下,微俯下身去,拿着它在顾颜夕脸上,有一下没一下,缓缓地滑动。
感到脸上一阵痒酥酥的,顾颜夕紧蹙着眉头,闭着眼睛胡乱的挥了挥,继续迷迷糊糊的睡觉。但那痒酥酥的感觉并没有停止,反而从她额头滑落到下巴,又溜进她的脖子。她恼火的扯过被子往脸上一盖,又蒙着头迷迷糊糊的睡了。
瞧这孩子气的举动,慕北觉得有趣极了,胸腔内的那团火气也渐渐消散。
再下手,他又把目标转移到她裸露在外,纤细白净的手臂上,像找到新玩具的坏小孩,乐不思蜀的整蛊着对方。
顾颜夕藤地坐起来,眼睛还是紧闭着,整个人却已经炸毛了,她双手泄愤般的在被子上奋力捶打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艰难地睁开眸子,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呆愣愣的没了动静。
室内静如寒蝉,还处在神游边缘的顾颜夕,那蠢蠢的举动,像是一只呆萌的小兽,轻而易举的撩拨着人的心肝。
慕北的眸色深了深,静静的望着她,觉得又依稀回到了三年前。顾颜夕这份迷糊的神态也一如当年,让他有些恍惚的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但,也仅仅只是一瞬的迷失,他的心,又冷如磐石。
思绪回归清明的顾颜夕,猛地坐直身子,满眼惊异地看着他问:“慕北,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的问话不觉得很可笑吗?这是我的别墅,我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慕北寒眸微眯地看着顾颜夕,不答反问:“我不住这里,那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是睡在韩佩佩公寓吗?”
被这压迫性的眼睛盯视着,顾颜夕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竟然无法自主呼吸。她该怎么回答,说他留宿在韩佩佩那里,还是在别的女人身上找欢愉?
她望着他,缄口不言。
“告诉我,我今晚应该在哪里?或是说睡在哪里?”慕北不依不饶的追问。
“韩佩佩......”顾颜夕刚说了三个字,瞧着慕北越发阴沉的脸,没来由的心虚了一下,硬着头皮艰难说:“你不是去找韩佩佩了么,我以为......”
“所以,我今晚就应该睡在那里!”慕北道出她心中所想,压抑的怒火也一并爆发了出来:“你可真大方,大方的连我买你回来的情人身份都忘记了!是我对你太好,好到让你看不清现实?那么今晚,我不介意让你清楚地知道,什么叫本分!”
下一秒,慕北高大的身影投射了下来,顾颜夕方寸大乱,双手不停地捶打他的胸口,气愤的反抗着慕北的动作。
她不喜,不喜他和另一个女人耳鬓厮磨之后,再来触碰她的身体,那样只会让她觉得自己很不堪。可不清楚她想法的慕北,却被她刺激的失了理智,像一只发狠的野兽,对她没了一丝怜惜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