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音转头叫人送吃的,一边满目疼惜的看着自己儿子。
若不是为了孩子,她……
她当初给皇贵妃送去的书册之中,藏匿的也许就不单单是那些许的信息了。
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啊。
方清音握着靳焕东的手想着,如论如何她都要保全自己的孩子。
从她嫁入怀王府的那一刻起,她的命运便已是跟怀王府紧密相连,再分不出彼此。
同心殿内,意妃迈步走入了内殿,靳闫容躺在床上额间似有细汗,想伸手扯扯衣领都难以做到。
柳沁意看到靳闫容变成这般模样眸色颤了颤,迈步走上前伸手端起身侧侍女手中的汤碗坐在了床边,抬手握住了靳闫容的手唤道:“皇上。”
靳闫容本耳目失聪,甚至都不知道屋内有人进来。
忽而手被人握住,下一刻猛地一下把柳沁意的手给甩开了,转着头紧紧皱眉四下看着,眼神分外空洞。
“啊!”柳沁意手中端着的羹汤砸落在底,这样大的动静引的外面伺候的海庆和兴年慌忙入内。
“滚出去!”柳沁意捏紧绣帕,冷声将海庆几人呵退。
“皇上何苦这样固执。”柳沁意看着靳闫容说道:“待着同心殿,臣妾日日侍奉着皇上,不好吗?”
“……”靳闫容略微皱了皱眉,好像隐约听到了什么声音似的,在努力让自己耳目清明,靳闫容越是这样柳沁意越是气愤,她知道靳闫容一旦康复,一定会第一时间找顾妗姒的。
顾妗姒那个小贱人。
若非怀王一再阻拦,她早便赐下毒酒一杯送她归西了。
天知道她有多恨!恨透了!
柳沁意站起身来,看着地上砸碎的汤碗道:“叫人进来收拾了。”
“皇上,您既想熬着,那就熬着吧。”柳沁意侧首看着靳闫容,抿唇一笑转身出去了,那帘幔垂落下的瞬间,谁也没看到安静卧躺在床榻上的皇帝,睫毛轻轻颤动了几分。
大半个月过去,皇上的病情叫朝中上下都分外忧心。
几次来人询问皇上何时才能上朝,皆被意妃一句皇上还在养病不便接见外臣为由拒之门外,朝务之事也开始逐渐倾向怀王主理。
朝中众多大臣多番议论,认为怀王只能协理不能主理,如此独占政权实在不妥。
不知是谁传出风声,言说皇上耳目失聪不能辨,暂且不知何时才能痊愈康复,朝中顿生乱像,以敬晓东为首一众大臣与怀王抗争许久,终于得见天颜。
而不想这一见却是使得朝中人心大失去。
除去敬晓东,还有其他一众大臣选出的代表,前往同心殿面见皇上。
所见的却是被抬着出来的皇帝,意妃站在皇上身侧道:“诸位大人见谅,皇上心悸发作呕血昏迷醒来之后便是如此模样,目不能视耳不能听,恐怕对诸位大臣的到来一无所知,也不能听进几位大人的言语。”
“皇上?皇上啊——!”
“您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臣等无能啊……”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