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村里流言的内容又变了。
这天天色已暗下来,吃过晚饭,劳累一天的村民纷纷出来乘凉。
村里的大榕树下。
何婶拿着蒲扇,坐在她平常的位置,与她的小姐妹开始日常耍嘴皮。
“之前不是说谢知青跟人好上了,意外怀孕才跳河的嘛,你知道是谁不?”
何婶倾身靠近大娘的耳朵,神秘兮兮地问。
刚巧大娘这两天回娘家去了,今天才回来,还没来得及跟上流言的更新,一听有新消息,好奇心顿时冒出。
“是谁?”
“赖大!”
何婶说出了一个让人非常意外的名字。
“怎么会?!不可能啊,赖大在周边几个村都是有名的懒汉啊,谢知青她图什么啊?”
大娘瞪大眼,表示不相信,毕竟赖大是连村里的姑娘都不愿意嫁的。
“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谢知青肚子里的蛔虫。”
何婶摊摊手,又继续爆料:“我还听说,上次谢知青在河边就是等的赖大,结果还没等到人,她就被人推到河里去了。”
“还真的是诶!”大娘一拍大腿,对上了。
“赖大平常上午都要去隔壁大队耍会儿牌,中午的时候才回家,他回来时走的路就是河边的那条路了!”
大娘说着,觉得事情应该就是这样。
她被勾起更大的兴趣,往何婶身边再凑近一点,小声继续问起其他的事情。
嘿嘿嘿,八卦就得悄悄聊才显得有意思,才会让人欲罢不能。
附近几位大婶见这两个人又凑一起了,均是厌恶地摇摇头。
她们也听说了这个,不过她们一点都不相信。
谢知青那样品貌的人,怎么会看上赖大这种人呢?
明眼人一看就是假话。
也不知道这么离谱的鬼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大白和阿黄趴在大榕树下凸起的树根上,看着聊得唾沫横飞的人群和追逐打闹的小孩。
‘老大,漂亮姐姐怎么还没来啊?我都烦死了,那小孩又拿东西扔我了。’
阿黄被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扔了个小石子在身上,虽然不疼,但是它有点烦躁,站起身吓唬那小孩。
小男孩看阿黄站起来似乎要追他,吓得转身就躲到他爷爷的背后,怂兮兮地伸出个头来偷瞧阿黄。
见它趴了回去,他又在地上寻摸了个小土疙瘩,重新走过去招惹阿黄。
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他爷爷知道阿黄不咬人,也没管他孙子的行为,继续跟身旁的大爷谈笑风生。
只是苦了阿黄,要陪着熊孩子来回地玩了。
谢青瑶是单独一个人出来的。
她为了说服陈娟不用陪她出知青院,还在她目瞪口呆的视线中掰断了一根碗口粗壮的树枝,这才让陈娟放心。
虽然陈娟觉得要是真遇上了坏人,她一个弱女子也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但是她还是愿意陪着谢青瑶,不让她一个人单独外出行动。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说不定那坏蛋看见她在好友身边,就不敢来了呢。
想到陈娟义无反顾要保护自己的样子,谢青瑶心里就感到一阵温暖,最亲的闺蜜也就这样了吧。
走到离着大榕树有一段距离,她就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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