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掐的地方,移动着身子想要离那嬷嬷远一些,偏偏衣库里的人都是沆瀣一气,不知从何处跑出来几人将麦冬围在了中间,还见缝插针的伸出手推搡她,不一会儿麦冬便被浑身疼的厉害。
那些人专往衣裳覆盖着的看不见的地方下手,揉掐着软肉让麦冬有苦说不出。
“不妨告诉你,咸福宫算是六宫中最早送布料来制春衣的宫室,可到现在连剪裁都还没开始你觉得是为什么?”衣库嬷嬷不屑的冷哼一声:“皇上都有多久没去咸福宫了?宣妃娘娘空坐妃位实际上却没什么实权,后宫现在是皇贵妃管着,又有个钮祜禄贵妃后来者居上,你家那位娘娘啊只怕以后只有独守空房的份儿了!”
一句句尖锐刻薄的话从那张涂着唇脂的口中吐出,落在麦冬耳中只觉得异常词儿。
她有心想要反驳但一出口便是控制不住的痛呼,等到她离开衣库的时候眼神都渐渐变得恍惚起来。
所以,卓娜在咸福宫里看到的便是一个哭的凄凄惨惨仿佛半边魂魄都立体里的麦冬。
多丽雅耐心的听完麦冬断断续续的解释后,脸色簌的一下黑了个彻底。
“主子,她们那都是胡说的!”卓娜小心的看了看她,飞快的安慰着。
多丽雅闭了闭眼,唇边掀起一抹冷笑:“她们说的也是事实,皇上是许久没来咸福宫了,你还记得他上回来是什么时候吗?”
这话着实是把卓娜给问住了,她可没有记这事儿的爱好,皇上不管来不来咸福宫她们的日子也还是照常过,甚至因为日子过的太过舒坦都快忘记了她们还在宫里讨生活。
“大概是去年...?”卓娜可以确定的是,年后这三个月来皇上未曾踏入过咸福宫。
“......过去太久了,本宫也不记得了。”多丽雅说这句话时难得感觉到不好意思。
身为后宫嫔妃连皇上什么时候来过自己宫里都不记得,她突然觉得每月领的月俸有些烫手了怎么回事?
卓娜:“......”
“但不管如何,就算皇上不来咸福宫也不是那些宫人可以挂在嘴边议论的!”多丽雅强行挽尊道:“本宫好歹还是个妃呢!”
卓娜立马心领神会的接道:“不错!衣库那些宫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娘娘可得严惩一番才行,不然传出去只怕还以为我们咸福宫怕了她们 !”
多丽雅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起来。
卓娜却以为她还是走从前的老路子,选择去景仁宫找皇贵妃告状:“娘娘是准备现在就去还是用完午膳再去?”
她觉得用完午膳再去比较好,主子陪着三位公主在御花园放了一上午风筝,只怕早就饥肠辘辘了,委屈什么都不能委屈自个儿不是?
多丽雅正好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稍微有些差别。
她想的是中午吃的饱饱的,这样下午去衣库找场子的时候才有力气,不将衣库闹个底朝天她博尔济吉特·多丽雅的名字就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