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喝釆。
当然名字可以从后世嫖窃,但亲笔提字可是杀了商毅也写不出来了。不过众人也能理解,毕竟商毅是武将,写不出字来,也是情有可原。而林之洋立刻找人写了厂名,又让人立刻连夜赶工去刻牌匾,准备开业。
随后众人将新的工钱标准告诉徐仁章,让他向工匠们宣布。徐仁章也十分高兴,虽然工钱的涨幅不大,但涨工钱总比不涨工钱要好,他是从学徒做起来的人,深知织工赚的都是辛苦钱,人人都要养家糊口,而且现在的米价也越来越贵了,都很不容易。至少从现在看起来,新东家们还算不错。
不过同时徐仁章也向商毅等人报告了一个不和谐的事情。
原来就在昨天下午,徐仁章正在店里招呼准备开业的事情,从门外进来了三四个人,自称是隆兴堂的人。向徐仁章询问,这家织造坊是不是易主了?东主是谁?要想在苏州做丝绸生意,为什么没有到隆兴堂去投贴报名?难道不明白规矩吗?
徐仁章一听之后,也犬吃了一惊,他是干这一行的,当然知道苏州丝绸业內的规矩,如果不到隆兴堂去投贴报名,根本就在苏州做不开生意,只是他看这几位新东家都不像是普通人,而且一开张就是大手笔,一口气就收购了三家织造作坊。由其是那个牵头的商东家,年纪虽然不大,但气派到是真不小,想来也是有些门路的人,大概是以经把隆兴堂那边疏通好了,徐仁章也就没有多问。那里今天才知道,原来压根就没理隆兴堂那边。这还了得吗?难到是几位新东家把这事给忘了吗?但这个大的事情,怎么能忘了呢?
因此徐仁章也不敢怠慢,赶忙先赔了几句小话,把来人给打发走了,然后赶忙来向商毅等人汇报。
商毅听了之后,只是笑了笑,道:“徐掌柜,不必去管他们。再有人来,你只管把口气放硬一些,不用怕他们,有事我来顶着。”
徐仁章也吓了一跳,也不明白商毅到底是聪明还是糊涂,或者是有什么过硬的后台,但又不敢多问,这时王柏也过来,劝道:“大人,我看我们还是到隆兴堂那边去打个招呼吧。这样大家也都好过一些。”
商毅摇了摇头,道:“只去打招呼有用吗?隆兴堂就会让我们在苏州做生意了吗?”转头又对徐仁章道:“徐掌柜,要到隆兴隆去投贴报名有什么规据没有?”
徐仁章道:“首先要先找隆兴堂的十八家织户中的一家作依附,由他们引荐入会,还要给各家织户的老板送一份礼,让他们都同意,才算正试接纳我们。毎年还要缴纳一笔会费,等我们开业之后生丝进货,都必须去他们的织坊去进,而且织好的丝绸也由他们统一收购,销售海外。否则根本就无法开业。”
商毅又问道:“那么价格呢?”
徐仁章道:“生丝的收购价格要比别处高出三到五成。而丝绸的收购价格,也比行势价低二到三成。不过其实不是所有的生丝和丝绸都要经过他们的丝行,我们自己也能自行收购和销售一些。”
商毅点点头,说白了隆兴堂也就是这个时代的一个垄断行业。道:“这些规据是谁定的?隆兴堂不过是一个商人组织,凭什么这么霸道,我们来苏州,是做正当生意,怕他们做什么?不用理他们。”
徐仁章苦笑道:“商东家,如果不理他们,只怕我们这个织造厂根本就无法开业了。”
商毅笑道:“无法开业?难到隆兴堂是官府开的吗?还能够管得了这些事吗?”
徐仁章道:“隆兴堂可比官府还要厉害,在苏州城里,谁都知道,隆兴堂背后就是苏州织造局,现在是由郑公公在织造局里主事,谁敢不按他们的规据来,只要郑公公一句话,苏州知府、守备就会马上派出官兵,查抄我们的厂。”
商毅冷笑了一声,道:“你放心吧,苏州知府那一边,我以经疏通好了,是不会派官兵来的。其他的事情,就不用去管了。”
这时段鹏走了进来,在商毅的耳边道:“大人,嫂子的车仗以经到了苏州。正在公馆里面休息。”
商毅怔了一怔,道:“这么快就到了吗?”然后马上对徐仁章道:“徐掌柜,这些事情你就别操心了,还是尽快多招一些织工进来,我们还要进一步扩规模。”说完之后,也不理在一边发怔的徐仁章,立刻转身离开了丝绸织造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