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鬼泪眼汪汪的看着远去的背影,感伤道,“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青衣鬼:“应该会很久很久。”都是修士,没那么容易死的。
二鬼同时叹了一口气。
白衣鬼叹道,“其实他们都算是好人。”
青衣鬼:“废话,不是好人辛大人也不会……”青衣鬼也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赶忙打住。
白衣鬼则抬头看了看天,虽然什么也看不出来,但是他还是说道,“时辰不早了,你们还是回吧。”
青衣鬼点头说道,“辛大人肯定在等我们的消息。”
二鬼说完,踏上黄泉路,向地府的方向急忙走去。
……
青衣鬼和白衣鬼回来复命的时候,辛大人正在与一个人对弈。
见青衣鬼和白衣鬼回来了,那两人都没在意,继续下着他们的棋。
青衣鬼小心的偷看了一眼,他并不认识与辛大人对弈之人,只见那人是一个穿着粗布的男子,那男子看起来十分沉稳,给人一种正义凛然的感觉。
青衣鬼和白衣鬼不敢打扰辛大人下棋,只能等在边上。
半晌,辛大人才抬眼看了他们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事情办得怎么办了?”
二鬼并不认识与辛大人对弈之人,所以不知道他们所说的这件事要不要让那人听见。
不过辛大人似乎有所察觉,明白了青衣鬼和白衣鬼的意思,心中不免有些慰籍,看他们的眼神都软了一些,指着他对面那人给青衣鬼和白衣鬼介绍,“这位你们叫他张大人就是。张大人乃是我好友,你们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青衣鬼和白衣鬼连忙对着张大人行礼,“见过张大人。”
张大人也抬手虚扶一下,“不用多礼。”
白衣鬼这才对辛大人说道,“已经按大人的吩咐,把他们送到黄泉路的尽头了。因那边离阳界太近,我等不敢再过去。”
青衣鬼:“他们顺路过去乘船出冥河就可以了。”
辛大人点头,“做的不错!”
青衣鬼和白衣鬼眼中露出笑意,这时,青衣鬼又把手中的令牌递给辛大人,“这是大人的令牌,现在还给大人。”
辛大人只轻轻一招手,令牌就自动飞进了辛大人的手中,“辛苦你们了,你们回去吧,有事我会找你们的。”
然而青衣鬼和白衣鬼并没有离开,他们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那站着不动。
辛大人看他们这动作,就知道他们定然还有事,于是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青衣鬼和白衣鬼咬咬牙,最终还是把长离送给他们的阴魂香拿了出来,“这是之前那……送的,我等不敢擅拿。”
辛大人瞟了一眼阴魂香,愣了一下,继而点头说道,“居然是万年阴魂木做的,不错!不错!看来……是挺大方的。”
见那二鬼十分拘束,辛大人笑道,“既然那人送给了你们,你们就自己收着。好好利用,早日晋升鬼差。”这万年阴魂木做的阴魂香对青衣鬼和白衣鬼来说,确实是非常宝贵的。但是对于他这个级别来说,就没多大的用。况且,他也不至于去抢手下的东西。
那二鬼听到辛大人这么一说,都乐开了花。
辛大人也不耐烦看他们这傻样,直接挥手让他们二鬼离开。
而坐在辛大人对面和辛大人对弈的那个男子,却全程一句话都没说,只静静的听着辛大人和二鬼的对话。
当听到二鬼说那些人送出了黄泉路,那人似乎松了一口气,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
待那二鬼离开之后,辛大人这才捻起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对那叫张大人的男子说道,“你为何不去见她?”
张大人也捻起一颗棋子落下,“阴阳相隔,还是不见为好。”
辛大人白了张大人一眼,“你也知道阴阳相隔,为何还要帮他们。”
张大人笑道,“虽然阴阳两隔,但是她来到我的地盘,我还是要帮帮她的。”
“你啊你!”辛大人摇头,“见上一面又有何妨?”
张大人摇头,“不能因私废公。”说完又补充道,“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辛大人笑道,“别说人情,我欠你的人情还少吗?你这样说,是想让我还你人情吗?”随手落下棋子,“再说,她是你的徒弟,也算得上是我的侄女,顺手帮帮她,又怎么了?”
……
裴芊芊大大的打了个喷嚏,“谁在说我?”
韩峻宇翻了个白眼,“谁会说你?”
裴芊芊想了想,“那就是有人想我了。”说完立马又说道,“别说谁会想我,想我的人肯定多,四师兄肯定会想我的,还有我大师兄大师姐,还有我三师兄……”裴芊芊已经想起来之前遇到孟立的事,此时提到孟立,心中很是不舒服。
韩峻宇也知道裴芊芊三师兄失踪的事,此时见裴芊芊说道一半不说了,料想她又想起了那位三师兄了。
韩峻宇正想安慰她几句,结果就听得裴芊芊十分难过的哭道,“刚才忘记问他们认不认识我师父。呜呜呜……”
“别想那么多,如果我没猜错,张师叔一生行善,估计早就投胎了。”韩峻宇安慰裴芊芊道。
“你怎么知道?”裴芊芊惊讶的问道。
韩峻宇只能搪塞道,“我那段时间没事,了解了一些地府规则。”
对于这个说法,裴芊芊半信半疑,而且,她也不知道这样的消息到底好不好,她不愿意师父就这么泯灭,但是师父已逝,也许重新投胎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看了看身后的黄泉路,裴芊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今也不好掉转头再去地府一次,只得作罢。
没走多远,几人就走出了黄泉路,黄泉路的尽头,确实是一片荒芜。
这里寸草不生,漫天黄沙,说是荒芜,其实和沙漠差不多,不过这里的天空仍然是低沉沉的呈血红色的。
一行人也不停留,径直向青衣鬼和白衣鬼所说的东南方而去。
裴芊芊心中不痛快,拿出篪,边走边练习。曲子吹得断断续续的,却让这荒芜有了一丝丝的活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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