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人要你骗我来的地方?”容云鹤看着眼前的山坳问柳亦远道,“里面有什么?”
柳亦远哭丧着一张脸,“我不知道。”
容云鹤侧过头,只冷着脸看着柳亦远,虽然没有说道,但是柳亦远却从容云鹤的眼神里看到了威胁。
柳亦远连忙辩解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人……那人只让我骗你进去,至于里面有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容云鹤自然知道柳亦远没有撒谎,他故意这样看柳亦远,只是想警告柳亦远而已。
“师父,你怎么看?”容云鹤向身后的聂鸣询问道。
聂鸣看了看山坳,却摇了摇头,“那里有结界,我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不过我能感觉到那里面应该有高手。”
“你该怎么办?”容云鹤问道,“我们还进去吗?”
聂鸣也拿不定主意,向身旁的一个和他们穿着一样衣服的人问道:“弘化师弟,你认为我们该不进去?”
这个叫弘化的人看了看山坳那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本以为是一般地方,但是如今看来,这个地方实在太不寻常了,凭我们几个……”弘化又看了看自己这边,“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要通知掌门吗?”容云鹤问道。
弘化却摇了摇头,“我先联系一下师父,看师父怎么说。”
容云鹤也点头,“嗯,让爹爹拿主意吧。”
原来,这个弘化正是容云鹤父亲容灏的嫡传弟子,此人比容云鹤大了很多,修为也早就到了元婴了。所以容云鹤的师父聂鸣真人才会叫弘化师弟。
弘化这一次跟着过来,也正是因为容云鹤的事。
原来,那日柳亦远和面具人分开之后,他再也不敢耽搁,连忙向住处跑去。
虽然听面具人说的,他手上的这颗丹药不能治好师父,但是柳亦远觉得,只要能压制住师父的伤,还是将就可以用一下了。
实在是因为柳亦远师父的伤势比较重,一旦不用丹药了,他的伤势就会越来越重。
如今这颗丹药虽然不能完全治好他师父,但是却能压制住伤势不蔓延,这对柳亦远的师父来说,就非常好了。
所以,柳亦远还是有些担心有那些不长眼的人,会在路上来抢丹药,毕竟之前宋沙和庄静云都来抢过。
好在这一次柳亦远运气比较好,路上再也没有遇到什么人拦住了,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了他和师父如今的住处。
柳亦远和他师父如今的住处的地方,自然不是当初的那个山峰了,在他师父受伤没多久,宗门就以他受伤为由,撤了他师父的峰主之位。
自然,那座他们师父俩住了很久的山峰,也是不能住了。
他们从山峰上搬了下来,搬到了一处非常偏僻的地方。
说是偏僻,其实和灵云派那些仆人住的地方差不多。柳亦远也曾经闹过,但是没有人理会他们的。
而且,他的师父,也不准许他闹。
师父说,如果再闹下去,说不定他们两个连这个地方都住不了了。
柳亦远虽然不明白师父说的意思,但是他还是很听师父的话的,师父让他不要闹,他也就不闹了。
其实,柳亦远的师父柳沧在知道自己的伤治不好之后,就让柳亦远离开这里,或者拜别人为师。依着柳亦远水木灵根的资质,再加上他以前的人情,想必宗门内还是有人愿意收柳亦远为徒的。
然而柳亦远实在是太倔强了,随便柳沧怎么劝他,他就是不肯离开,也不肯拜别人为师。
他说他只有一个师父,那就是柳沧。
柳亦远自幼就是孤儿,没有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是他师父柳沧把他捡回来的。
柳沧是他的师父,其实在柳亦远的心中,柳沧何尝不是他的父亲?
一个亦师亦父的存在,柳亦远又如何抛得下柳沧?
其实,当初柳亦远在遭到这样的待遇之后,他一气之下,是想带他师父离开这个门派,他觉得灵云派的作风太恶心了。
然而柳沧却看着柳亦远直叹气,后来摸着他的脑袋告诉他:“我何尝不知道宗门已经不是原来的宗门了,但是亦远你不知道,如今灵云派虽然乱,但是外面更乱,如今我受了重伤,你年纪又小,出了这个宗门,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一个未知数。”
师父的话,柳亦远不敢不听,所以即使他觉得再委屈,他还是和师父一起留了下来。
毕竟在此之前,柳亦远都没有出过宗门,甚至因为他年纪小,就连宗门任务都没有做。
那时候虽然住了下来,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服气,他觉得他们门派已经乱成了这样,外面怎么可能比门派内还要乱?
然而后来,柳亦远为了给师父换治伤的丹药,跟着同门一起去做任务,才知道,原来不止他们门派内乱,外面也确实也乱。
再后来,他和柳寡妇一起去做任务,也更加理会了师父当初的话。比起在外面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睡觉的日子,住在宗门这么偏僻的地方,柳亦远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柳亦远跑了半个多时辰,总算跑回了他们所住的地方。中途的时候,柳亦远还特意选了一些比较偏僻的路走,就怕再遇到什么人。
不过也许柳亦远否极泰来,这么长一段路,愣是一个人都没有遇到。
好在修真之人体质都得到了改善,柳亦远跑了这么远的路,连汗都没有出一滴。
快到门口的时候,柳亦远放慢了,也放轻了脚步,他知道如今师父因为身体原因,睡的时候比较多,如今他怕打扰到师父睡觉,所以就连开门,也是轻手轻脚的。
柳亦远轻轻推开门,见他师父确实还在睡觉,也不敢去打扰他,就乖乖地坐在了一旁,等着师父醒来。
柳沧其实早在柳亦远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虽然柳沧受了重伤,但是周围有什么动静,他还是很注意的。
此时的柳沧看起来就如一个糟老头子一般,哪里还有往日一峰之主的风光。
他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就连坐起来,都有些艰难。
不过,知道柳亦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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