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和老练了。
两个侍女迎面过来垂首行了个礼:“郎君,热汤已经准备好了,请郎君前去沐浴。”
“嗯。”宇文泰应了一声,撇下一众侍卫而去。
冉盈暂时抛开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在几个侍女的伺候下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水蓝色的半袖高腰襦裙,便披着湿湿的长发,由侍女们领着去找宇文泰了。
到了书房,见宇文泰已经洗了澡,换了那身出发广阳前一晚穿的白色的大袖长衫在等她。
他的一头乌发还湿着,披散在肩上,一个小侍女正拿着一块白色的棉布给他细细地擦拭。
冉盈发现他的头发特别长,几乎要垂到地上。她暗暗想,书上说发长委地是至贵之相,也许是有道理的。
宇文泰见她来了,说了声“来”,便上前拉起她的手,将她拉到书房一边的榻上坐下。在那榻上的一只松木托盘里,放着一只白瓷小罐。宇文泰打开那小罐,又拉起冉盈的手,撸起她的衣袖。
那本洁白细腻如玉的皓腕如今破皮红肿着,是被绳索捆绑的伤痕。宇文泰用手指取出白瓷罐里的黑色膏药,轻轻涂在那道宽宽的伤痕上。
那药膏涂上去凉凉的,十分舒服。原本火辣辣疼的手腕顿时觉得好了很多。
“疼不疼?”他轻声问,一边往伤口上轻轻吹着气。
他垂目在她的手腕上,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孤挺的鼻梁看上去是那样的桀骜。冉盈看着他专心的样子,感到他吹出的气轻轻地拂过自己的手腕,又有点心慌了,呼吸紊乱,沉不住气。
宇文泰丝毫没有察觉,垂目专注着手中的事情,一边轻声说:“这是治皮肉伤很好的膏药,应该不会留下疤痕。”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说:“若是真的留下了疤,孤会对你负责。”
洁净无瑕的身体对一个女子来说多么重要,身上有一点难看的疤痕,都可能令她低人一等,无法嫁一个良配。
面对宇文泰突如其来的温柔,冉盈又是一愣。负责?
“怎……怎么负责?”她张口结舌。他……他是什么意思?
宇文泰听了这话,抬头注视着她。这话一说出口他也有些后悔,一向不妄言的他竟轻许承诺。最近面对她的时候自制力越来越差了。
他白了她一眼,有些恼,却不知是恼谁:“身上留了疤难嫁人啊,若你因为这个嫁不出去,孤负责为你找个如意郎君,好不好?!”
冉盈听了这话,忽然间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种失落只在她心间偶一探头,便立刻隐去不见。她嘻嘻一笑:“好呀!有劳公子。”
旁边的小侍女们忍不住哧地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
这女郎实在是好玩,每次见她和郎君这样来来回回地打口水仗实在是有意思。郎君对她异常的容忍迁就,甚至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郎君很喜欢她呀。
宇文泰觉得肝疼。是不是聪明的女子都喜欢装傻充愣?这家伙怎么像条泥鳅一样滑手?他们在山洞里都那样那样了,她还准备继续装糊涂?
他涂好药,又细细地用柔软的白绸将她的手腕裹好,抬眼看着她,没好气地问:“阿盈,孤对你可好呀?”
无限娇:大将军肝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