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
玉衡扬手,一把接过飞来的小瓷瓶。
“对啦,快去给你老弟服下,早晚各一粒,不出两天,保管醒来生龙活虎。”
况烛大咧咧的,又呵了一个哈欠,“又困又饿的,我去吃饭睡觉了,天砸下来也不要叫醒我。”
说完头也不回走掉了。
玉衡弯唇笑了笑,叫采月跟了上去,带他去客院吃饭休息。
林砚捞过她手中的瓶子,倒出一粒放在手心,凑近鼻尖闻了闻,浓郁的药香中隐隐夹杂着淡淡血腥味。
药丸还有些潮湿。
号称无解的毒药,这颗小小的药丸真的有用吗?
林砚保持怀疑的态度。
“怎么,有问题?”
“没有。”
玉衡白了他一眼,抢过他手里的瓶子,麻溜地给薛翎服下一颗。
老乡当然靠得住!
乌金落下,天幕附上一层朦胧时,侯府灯火一盏盏亮了起来。
玉衡一直守在薛翎的床前,七筒掌灯,将烛台端过来,“姑娘,晚膳在回陶茗园用还是在这里用?”
“在这儿用吧,陶茗园给林砚送去了吗?”
“还没有。”
“哦,顺便给他送过去。”
“知道了,姑娘。”
七筒得了吩咐,轻手轻脚走出去。
“翎哥儿,要快快醒过来。”
玉衡握住他的小手,小小的手上虎口处已经有一层薄薄的茧,那是每日练武磨出来的。
玉衡眼角一酸,这个傻孩子,这么努力啊。
忽然握住的手动了一下,薛翎眉头皱了起来。
似乎很难受,脸上的黑青已经褪去一些,面色扭曲着,皱成一团。
“翎哥儿!翎哥儿!”
玉衡轻声唤他的名字。
薛翎不安地扭动着小小的身体,玉衡抓住他的手,缓慢拍着。
“阿翎,醒醒看看姐姐啊。”
玉衡声带哽咽,眼睛滚烫,八岁不到的孩子,收这样的苦,该有多难受啊。
“姐姐......”
一声微弱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到睁开眼睛的薛翎,玉衡顿时泪如雨下。
“阿翎,姐姐的阿翎醒啦。”
玉衡欣喜笑了,脸上又是笑又是哭。
薛翎费力地抬起手给她擦眼泪,结果因为虚弱,手不停打滑,泪水反而糊了一脸。
“你好丑。”
因为许久不说话,嗓子有点哑,薛翎一脸嫌弃放下手。
其实是虚弱,手关节根本无力支撑。
玉衡噗嗤一声,笑得心酸,袖子一抹脸,嗔怪道,“就你好看。”
“来,喝点水。”
玉衡扶他坐起来,喂他喝了点温水。
薛翎小口小口喝完,才躺了下去。
“饿了吧,等一下姐姐叫人送些粥来。”
薛翎砸了砸寡淡无味的嘴巴,跟玉衡一模一样的圆圆眼可怜兮兮的看着玉衡,“我想吃肘子。”
“你接连几天都没正常进食,不适合吃太油腻的东西,胃会受不了的,好一些再吃,好吗?”
玉衡耐心跟他解释。
“好吧。”
“乖,等姐姐一下。”
吩咐人去大厨房准备粥菜,又遣了人去各个院子报喜。
“况大夫睡醒了吗?”
玉衡问道。
刚从况烛客院回来的下人回禀,“回三姑娘的话,况大夫还在睡觉,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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