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偶然听松雪院的采月姐姐说的,老夫人赎罪。”
方氏摆手,算了。
这个死丫头,送就送了,也不知道告诉她东西的来历,要是知道这是贡品,她怎么敢,怎么舍得摔?
“有什么可惜的,我缺这么点钱吗,还不快收拾干净,别让人知道了。”
方氏心头将玉衡骂了个遍,厉声吩咐道。
碧鸳几个丫头连忙将地上的碎片处理了。
两人没有乘马车,也没有带下人,就这样空手出来闲逛。
“我们先去亭园街吧,我想给翎哥儿买些笔墨带去。”玉衡知会林砚一声。
“西宁也有笔墨纸砚,这么远带过去会不会不方便。”
其他必需品还好,像笔墨纸砚这种东西,完全可以到当地去买。
玉衡摇摇头拒绝,坚持道,“西宁那个地方的东西哪里有京城的好,只有用品质上乘的笔墨纸砚,翎哥儿才会拿出百分之一百的认真对待。”
“西宁的孩子连纸笔都用不起,只能用树枝在地上写,画,一样读书刻苦。”
林砚这话,就是反对玉衡的说法了。
“有更好的条件当然要给他创造,别贫了,快走吧。”
玉衡不跟他争论,推了他一把,结束话题。
亭园街与杏红街相邻,从林府去亭园街要穿过杏红街。
玉衡和林砚走到杏红街时,一家楼子门口正吵闹得紧。
地方很熟悉,正是昨天晚上玉衡来过的怡红春。
门口被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里三圈外三圈。
里三圈是官兵,瞧着衣服,应该是五城兵马司的人。
外三圈是平民百姓,大爷大婶。
玉衡看了看林砚,笑着道,“我们也去看看?”
看到她眼里的幸灾乐祸和跃跃欲试,林砚心中好笑,买什么笔墨,是想来这边看戏吧。
“好。”林砚笑着点头。
玉衡个子不高,仗着身材娇小,滑溜地挤了进去。
林砚没办法,只能跟在她后面,硬是挤了进去。
惹得旁边大婶子一边嫌弃一边眼冒桃花。
姑娘家这么爱看热闹怎么行?
后面跟着的男人怎么这么好看!
察觉一道道赤裸裸的目光打在自己身上,林砚淡然的笑了笑。
玉衡听到旁边一个妇人冷抽了口气,眼神开始迷离。
有什么好看的!她天天看,都看厌倦了!
林砚温热的大手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她轻哼了一声,转头看向前面。
里面传来声声哀嚎,打砸声,姑娘的低泣声,不绝于耳。
“大人啊,奴家做的是正当小本生意,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窝藏朝廷钦犯呀。”
玉衡朝着里面传来的声音望去,这不正是昨夜花枝招展的老鸨吗。
问话之人的旁边,还坐着一个熟悉的人,一脸戾气的五城兵马司的指挥宋景安。
似有所感,宋景安转头朝外,赫然看到站在外面如鹤立鸡群的一对俊美男女。
宋景安嘴角微翘,朝玉衡轻轻点头。
玉衡笑了下。
林砚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眉头不由得拧了拧,不是来看戏的吗?看什么男人!
“弄疼我了!”玉衡斜睨了他一眼,甩掉他的手。
狗比男人,捏这么紧干嘛,手腕都要被拽断了。
“我轻点。”
林砚眉头舒展,勾起唇角,再次握上她的手。
旁边的大婶子吐掉嘴巴里的瓜子壳,“小姑娘,打情骂俏可不兴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