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散,而是驻扎在公州,由都统奇佩带领,受萨布素节制。
……
费老头派出的人是理藩院的一名员外郎,他直接向李焞提出了费老头的要求:将朝鲜水师的战船裁减一半!
这个要求在朝鲜宫廷内外起起了一场看不见的轩然大波!
李焞大惧,慌忙召集诸大臣商议对策!
一直以来,清廷都对朝鲜没什么大的戒备。毕竟,兔子能对老虎有什么威胁?就连上一次派遣一万五千多人过来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主要对象也只是防备日本可能的突袭,后来,日本表现的卑躬曲膝,清廷也就把这事放下了。至于朝鲜所谓的“北伐”,清廷根本就从来没听到过。所以,朝鲜上下才会沉浸在某种幻想之中而不用担心什么。
可费老头这回却突然要求他们裁去一半的水军!
这是什么意思?以前清廷只是要这要那,后来占据了中原之后也就懒得要多少了,可清廷却从来没有向朝鲜有过这样的要求啊!裁军?难道清廷觉得他们的军队已经过多了?
清廷或许不清楚他们那所谓的北伐意图,可这并不代表着清廷一旦听说后不会对他们进行惩罚!阿敏、皇太极两次的进攻,已经让朝鲜君臣受够了那份屈辱,虽然恨,可朝鲜人更多的是惧!虽然他们一直在扩军备战,却没有真正开战的胆子,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清廷已经完全据了了整个大陆的情况下,他们就更加不敢了。
李焞在自己小小的宫殿内接见了几个大臣,金春泽、宋时烈、尹镛和朴泰辅。
“怎么办?你们说,为什么清朝会突然朝我们下这个命令?”一见面,李焞就急不可待的问道。
“大王,臣想,极有可能是清虏发觉了什么!”宋时烈想了想答道。他和尹镛、朴泰辅都是倡导朱子理学的人,把朱熹在朝鲜上升到了偶象的地位,在朝鲜士人中的影响力不小。
“发觉了?那我们怎么办?”李焞惊恐叫道。
“清虏实力强大,连吴三桂大元帅那样厉害的人都被他们打败了,我们……唉!”金春泽叹气道。李焞继位的当年,就是清朝“三藩之乱”暴发的那一年,看到吴三桂连战连捷,朝鲜上下都认为北伐的时机已到,可是,由于李焞之父显宗也是在那一年去世,所以,李焞君臣决定等一等,等到丧期过了再出兵,结果,这一等就再没了下文。李焞一直就是那句话:“清国虽疲,制我则有余”。对此,朝鲜的史官评价道:“……三桂一呼于云南(朝鲜似乎忘了谁在云南绞死的永历帝),群雄并应于海内。乘此之几,我若提兵渡辽,直捣巢穴,王室攻其南,我兵击其东,则可殪蛇斩豕,扫清腥秽。……使天下万国知三韩之忠节,犹有不泯。而不幸喜报(指吴三桂反讯)才至,先王奄弃群臣。主上冲年莅祚,老奸当国,群邪汇进,咀嚼贤儒,斥逐士类,何暇念及国家大计乎?!……可胜痛哉!”
“那我们要不要派人到北京上书请罪?”李焞又问道。
“此计甚佳!只要我们表示不愿与清虏为敌之态,自然无事,顶多只是受些斥责……只是臣等无能,累大王委屈求全!有罪,有罪啊!”尹镛丧气道。
“唉,若是当初吴三桂大元帅起兵之时我们便过海进攻清虏王室,又岂会落到如今任人欺侮之境地?”宋时烈叹道。
“哼!任人欺侮?明明是你们无能!”一声冷哼,一个年轻的女人拉开门从外面走了出来。
“……是禧嫔(大嫔张氏)啊!”李焞看着这个悍妻,垂头不再讲话。而他的几位大臣则纷纷向这位没有王后之名却有王后之实的张氏行礼问安。
“请问王妃,我们该如何应对此事?”见过礼之后,宋时烈很自然地又朝张氏问道。
“哼。清国只是派人来让我们削减水师,所以,他们目前肯定还只是怀疑,你们这么早就急着上书请罪,岂不是自投罗网?”张纸看着几个大臣,厉声斥道。
“臣下无能!”
“禧嫔,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李焞又抬头问道。
“大王。臣妾以为,我们一是要派使臣去北京,以进贡之名探听虚实,若清帝对我们仍如以前,则表明不会有什么大事;若是不如,则我们应当立即上表请罪;二,就是马上裁减水师舰船。两百艘战船,必须立即裁掉一百五十艘!”
“一百五十艘?可清国只要我们裁一半儿啊!”李焞说道。
“哼!留一百艘不是说明我国原有两百艘战船?清国既然派人来让我们裁减,自然会派人检查!而且,我们的水师以后还要听从清国满洲水师的调遣,又岂能不早做防备?所以,另外一百艘,应当马上毁掉,不能让清国人知道!”张氏说道。
“毁掉?这……不是太可惜了吗?”李焞为难的说道。
“大王,船毁了还可以再造,可如果让清国发觉我们心有不轨,则将是灭顶之灾啊!难道,大王你忘了‘丙子虏乱’之祸了吗?……那个理藩院的使者可是带着奉天提督的人一起来的,说不定就是存了什么动兵的心思啊!”张氏说道。
“这……既然如此,就这么办吧!”李焞叹了口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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