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遥本想躲开,没想到却被苍牧从后抱住了:“恼羞成怒……怎么这么冷?”
苍牧这才发现乐遥浑身湿透了,抱在怀里冷得不像话,后知后觉地想到这狐妖是赤脚在雪地里站了半天,又在这冷冰冰的屋子里不知待了多久。
怀里就像抱了块冰,没有一丝热气,这狐妖!少不得又要病一场!
苍牧脱下厚厚的衣袍将人裹住,直接抱在怀里大步回了暖热的主屋。唤人去烧热水和姜汤,自己抱着人转到了屏风后面:“把衣服脱了!”
乐遥懒懒看了他一眼,苍牧眉目冷峻脸色肃然,这才慢吞吞地拢起披散的头发。
因为胳膊和手指僵硬,抓了许久才在脑后拢成一束,又慢吞吞地四处找着发缎,身上的雪水沿着衣角滑下,湿淋淋地抹开水痕。
苍牧看得心头火起,直接把人按倒三下五除二扒了个精光,扯了干布擦干净身子,又拿了新衣裳给人套上。
手脚麻利动作迅速,一看就知道不知做了多少回。
苍牧一边气腾腾地脱衣穿衣一边破口大骂:“你就是故意气我的!自己的身子都不知道爱惜!冻不死你!”
一边骂一边把人翻过来按到墙上,大掌重重地打了两下,下一瞬又覆身上来,自后抱住了他。
乐遥无声冷笑。爱惜身子做什么?还不是给你糟蹋。
下人送上了热水和姜汤,苍牧停了下来,把人带出去安置在榻上坐好,姜汤塞到乐遥手里低声威胁:“乖乖喝掉,再耍小性子,今晚饶不了你。”显然也知道乐遥是个不顺服的主儿。
热水倒进盆里,苍牧把小狐妖冻得发紫的两只脚按进了热水里泡着。
左右瞧瞧,又扯过毯子给他盖在膝头。
乐遥咽下了一小口姜汤,动作一顿,一只手离了碗按在毯子的毛角上。
苍牧眉头一拧,黑眸直勾勾地望着他:“你敢掀试试。”
乐遥无声地和他对望,半晌,移开目光,也移开手,继续小口小口喝着热汤。
不知好歹的东西!
苍牧看着热水里慢慢变红变软的脚,左脚脚踝肿了一圈,想起白日里那一掌打得人从台阶上滚落,大约是那时候扭到的。
毕竟是自己没问清缘由错怪了这狐妖,苍牧抿了抿唇,蹲下身捞起一只湿淋淋的左脚,在脚踝周围轻轻按摩揉捏。
乐遥身子一歪,一手撑在软榻上,惊讶地看着他。
苍牧正好抬头捕捉到了这一副表情,心里有些挂不住的尴尬,但是打死都不会表露出来,故意装出饶有兴味的样子逗弄他:“怎么,感动了?要不要以身相许?”
乐遥厌恶地扭过头去,喝空了的碗直接朝他砸去。
苍牧早有所料,头也不抬地单手接住随手扔在一边,嘴上继续挑逗:“好狠心的人,要谋杀亲夫么?”
每每苍牧像个混不吝似的说混话,就意味着他又要做那事了,而且还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的那种。
乐遥死死咬着牙,胳膊已经控制不住地轻颤起来,或许连腿脚都抖起来了,乐遥不知道,也控制不住。
苍牧抬头朝他玩味一笑。
乐遥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在软榻上,他没有料错,今天苍牧的兴致格外高涨。
窗外隐约的风雪呼啸,震得窗格簌簌作响。
汗水流淌,床榻濡湿,难言的氛围渐渐弥散开。
耳鬓厮磨唇齿交缠间,火光摇动,妩媚生辉的面容在跃动的明暗间妖冶动人。
苍牧俯身将人紧紧抱进怀里,眸光迷离地痴痴呢喃:“小乐……”
乐遥僵住了,浑身涌动的热潮像是被劈头浇了一桶雪水,彻底冷下来了。
苍牧也清醒过来,沉默抱着他僵住不语。
乐遥目光冰冷,脸色森冷地一把推开他,自己翻身下榻。
却被苍牧倏忽挺身抓住用力掼上榻,仰面压了下去。
苍牧脸色暗沉,揪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噙着冷笑在耳边一字一句:“记住你的身份,你就是个玩意儿。”
乐遥眸光冷冽地望着他,身体僵硬。苍牧嗤笑一声,又俯身压倒。
天光迷蒙时,红烛燃尽了灯芯,熄出一股淡淡的青烟,无声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