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遥的预感是对的,第二日晨起,乐遥一拉开房门,就被扑面而来的臭气熏到了,一个后退跌进胡九箫怀里。
胡九箫搂着乐遥,两人一起看到了满院子里脏污横流的粪水,花圃里头刚生出的新花,都被熏得蔫头搭脑,枝叶飘零。
院子都是如此,大门和外墙更是被人涂了红红绿绿的脏污字迹,路人和街坊邻居看到了,无不是指着大门嘲讽议论,种种关于其间主人的传言飞速在一张张口中流传。
乐遥指尖凝了一点妖力,施了个清洁术往地上一砸,清出了一角干净地方,只是哪怕瞧着干净了,踩上地面还是有种膈应的感觉,似乎那块地还散发着隐隐的恶臭。
“这下好了,有的是地方给你练手了。”胡九箫苦中作乐地轻嘲一声。
脚尖点点地面,乐遥闷闷不乐地凝出妖力,一笔一画描出妖纹,淡红色的符文在指尖跃动,却迟迟没有落地。
胡九箫挥挥手,术法应势而出,水波扩散般瞬时清净了地面。胡九箫侧移一步环住乐遥:“怎么了?”
乐遥抽散妖力,垂下手,悬在半空的淡红色符文虚淡散去。
乐遥慢慢扫过已经恢复整洁的院落,神色郁郁,一言不发。
胡九箫看出乐遥有话未说,置在腰间的手紧了紧:“阿遥……”
“开门!快开门!”大门忽然被人敲得山响喊声震天,来人力道之大,震得门板咚咚撞击着门栓,院墙上扑簌簌落下一层浮灰,落在刚刚扫净的地面上。
这嗓门中气十足宽阔洪亮,拍门拍出了敲山的气势,似乎是来者不善。乐遥微微绷紧了身子,警觉起来。
胡九箫安慰地轻轻拍了拍乐遥,走在他身前一个甩袖移开了门栓,门外之人立时俯身跌了进来,大跨两步稳住步子,一支木棍撑在地上,这才猛地刹住了脚步。
是个精壮的大汉,满脸横肉体形剽悍,此时收住了步子站稳身,狠狠瞪了胡九箫一眼,带着凶煞的恶气。
在他身后,一个干瘪的老头儿背着双手,慢悠悠地踱了进来,到了胡九箫面前。
“吴老,您这是来……?”胡九箫认得这是这座租来的院落的东家,心里隐隐知道了他的来意,只是脸上还挂着客套敷衍的笑。
果然,老头儿板着张棺材脸,斜眼瞅着胡九箫:“这房子我不租了,你们赶快搬走!”
胡九箫的脸色淡了下来:“没有这样的道理,契书上写明了租期半年……”
老头儿突然呼噜呼噜地清起喉咙,声音古怪难言,含着嘴歪眼斜的怪异笑容,“呸”地一声将一大口浓痰吐在了地上,干干瘪瘪地怪笑:“这不是快到了?老子不租了!两个做那种生意的,再让你们住下去,谁还敢租?识相的赶紧滚!”
大汉提了木棍上来,恶狠狠地往地上一砸,地面上现出一个凹窝,与胡九箫的脚背只有一寸之隔。
“滚!”大汉恶声恶气地大吼一声。
门外聚集了看热闹的人,此刻一起鼓起掌大声叫好:“滚!”
“滚出去!”
“别待在这儿!”
胡九箫沉下脸:“契书未到期,这儿便是我兄弟二人的居所……”
“滚出去!”
“滚出去!”
门外的叫嚷声更大,不知何人扔了一块碎石进来,携着巨大的力道直直向二人袭来,胡九箫挡在乐遥移步后退。
碎石子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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