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安听不知如何跟她说起,只能随便扯个理由,“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己能做主的?”
“这个简单,我去跟你大舅舅说。”容绡偏着头想了一想,“这事的话,或许要去跟你外祖母说?”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安听觉着以容绡的性子,还真有可能闯到顾家去找老太太掰扯掰扯,遂赶紧解释道,“两个人成为夫妻是很复杂的,不是只要好看就行。”
容绡顿时有些泄气:“你不喜欢我六皇兄啊?”
此话一出,走在前边的容洛脚步顿了一下,也不知是踩到了石子,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不是,不,没有不喜欢,也不是,我......”安听深觉自己被容绡带到坑里去了,这个问题怎么答都不好,她索性直言道,“成亲什么的,没这么简单的。”
“奇怪了。”容绡拿食指点着下巴,“我看的那些话本子上都是这么说的,只要相互喜欢就应该成为夫妻啊!”
安听一个头两个大,但想想怎么解释都不好,索性闭了嘴,一句话也不说了。好在此时已经到了三楼最里边的房间门口,听着里边的声音,倒不像是有宴席的样子。
容洛回头朝他们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悄在纸糊的窗子上开了个小洞,透过洞口往里望去。但只望了一眼,他便缩了回来,脸色有些不对劲。
“怎么样?看到了吗?”容绡狐疑问道。
“人在里面,肩上有伤。”容洛只简短说了一句,便背对着房间没有后话了。
“那咱们赶紧进去抓人啊!这回非得把那个什么蛇妖太子抓住了好好审问,看他偷偷摸摸来我们宣城是想干什么!”容绡撸起袖子干劲十足。
容洛赶紧拦下她:“不急,先等等。”
“为什么?”容绡不解,看着窗上开的那个小洞,她也凑了上去。容洛拦晚了一步,容绡便将房里的情景尽收眼底。
这在绘春楼里实属寻常,不过是上官衡和那风荷姑娘坦诚相对,在榻上相互纠缠而已。但容绡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把头缩了回来。她以前也在一些不正经的话本子上看到过,但看见真人如此,实在羞愧难当。
安听见他们二人都不太寻常,拿眼问着容绡,她也一句话都不说,安听只好自己上前去看一看。
“你,你别看!”容绡赶紧把她拉了回来,“我说给你听。”
她悄悄凑近安听的耳朵,心中却是想着,不知安听有没有看话本子的习惯,若是不看,该怎么向她描述才好呢?
实则安听来宣城原本就是为了成亲,房中秘事母亲已经教过了,只是她一心想着她们是来验上官衡的伤的,便没想到其他。
容绡在安听耳边开口:“就是......”
“容绡,闭嘴!害不害臊?”容绡刚吐出两个字,便被容洛打断了。
“怎么了?我说给安听的,她又跟你没关系,你管这么多干嘛?”容绡不满的撅起嘴。
容洛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你怎知她跟我没关系?”说完又觉着不对,顿时转过脸去不说话了。
容绡将这一句听的清清楚楚,诧异的看了看容洛,又回头看了看安听,顿时觉着自己方才的打算的确不错,这俩人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