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日不见元玑先生,他老人家似乎消瘦了不少,出来时咳嗽了几声,引了不少学生上去关怀。
“元玑先生身子骨一向不错,今儿个是怎么了?难不成前些日子的假期,是元玑先生因病无法上课吗?”安听虽没有迎上前去,却也是关心的。
容绡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朝元玑先生抛过去一个鄙夷的眼神:“你就放心吧!这老头好的很,不过是因为昨晚同我父皇下了一晚上的棋,精神不济罢了。你瞧着,一会儿下了课他好好睡一觉,保准醒过来生龙活虎的。”
安听无奈的耸了耸肩:“这还真像是元玑先生能干的出来的事。”
容绡连连点头,对她这话表示完全的赞同。这老头年纪这么大了,还总跟个孩子似的任性,一玩起来什么都顾不上了。
上课时间已经到了,但元玑先生被学生们围着嘘寒问暖,一时抽不出身来。安听她们坐在外边也不着急,就这样默默的等着。
这些日子周围似乎新种了不少竹子,长得也快,比上次要阴凉了不少,偶尔一阵风吹过,还能带来一些竹林的清香。安听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但这清新之中,似乎还多了一丝特殊的香味。
安听警惕的睁开眼,这香味是她七夕那晚被千颜太子挟持时嗅到过的,虽说后来确定了是黍离馆里的味道,但安听仍对其十分敏感。
她抬起目光四周寻找了一下,只见最前面元玑先生的桌子旁,竟然放了一个小小的香炉,这香味就是从炉子里传出来的。安听稍微松了一口气,若是不跟千颜太子扯上关系,这香味倒也没有引人不适的地方,甚至比一般的熏香还要好闻。
“几日不见,九姑娘似乎憔悴了许多?”前面的阳光忽的被挡了一半,安听抬眼一看,站在面前的竟是沈闻舟。
她自黍离馆上课以来,不过是来报到的第一日在大街上同他说过几句话,然后便再无交集。虽说沈闻舟是她名义上的表舅,但她总觉此人的目光过于邪性,看向她的时候也总像是食肉动物盯着看中的猎物一般,让她忍不住头皮发麻。
安听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一下:“多谢沈公子关心,不过是好好玩了几天,有些疲累罢了。”
“是吗?”沈闻舟竟然顺势在她身边坐下,“不知九姑娘去哪儿玩了?是去了闲楼吃酒,还是去了蛮园看戏?”
安听有些不适应别人靠的这样近,又往后缩了缩:“都不是。”
沈闻舟好似没有注意到安听的反感,继续靠近她低声道:“那莫非是去了大理寺?”
安听猛的一怔,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她是官家女眷,在没有确定罪责之前,即便是大理寺,也会顾及她的名声。
那天虽说有人见着大理寺的人去了顾家,但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去做什么的,更无人知晓安听被带走,就连家里的一众姐姐妹妹都是如此。后来事情解决了,她也是悄悄回的顾家,不可能有人知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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