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颜雪已经有些不耐烦:“孙黄蝉,你到底要怎样?!”
孙黄蝉激动道:“长公主殿下,臣女想让您放萧凌霄出宫!他不配侍奉您呀!”
话音落地,周颜雪陡然攥紧双手。
她眯了眯凤眸:“孙黄蝉,你可真是胆大包天!你和凌郎既已和离,你还管他作甚?!你以为你还是他的夫人吗?!本宫瞧着,你不过就是看本宫赏识他,见他离了你前程大好,心里嫉恨得紧,这才不惜跑到本宫这里撒泼!”
“殿下,臣女没有!”
孙黄蝉又紧张又气愤,眼里却藏着几分心虚。
她确实不想萧凌霄过得好。
当年她原以为萧凌霄是宰相根苗,这才不惜在明知他已经娶妻的情况下仍然选择让他当上门女婿,谁知成亲这么多年,他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别说宰相了,连个侍郎都攀不上!
后来他又惹出一堆破事,她不耐烦一脚踹开了他,哪知他竟然还能攀附上长公主!
萧凌霄娶妻纳妾她无所谓,但叫她眼睁睁看着他荣华富贵,这可比要她的命还难受!
周颜雪冷冷道:“孙黄蝉,你今日冒犯本宫,本该乱棍打死,念在你是凌郎前妻的份上,本宫便饶你一命。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把她拖下去杖责三十!”
孙黄蝉猛然瞪大眼睛:“殿下!”
不等她再说什么,华缘宫的亲卫已经堵上她的嘴,如杀猪般把她拖出去了。
很快,殿外便传来棍棒落在皮肉上的声音。
周颜雪瞥向萧凌霄,似笑非笑:“凌郎,你心疼吗?”
萧凌霄正抱着儿子逗弄。
闻言,他嘲弄道:“殿下是在说笑吗?微臣如今心里眼里全是殿下,区区一个孙黄蝉算得了什么?她连殿下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他神态轻蔑,即使耳边还在回响着发妻挨打的声音,脸上也仍然挂着漫不经心的笑。
周婧忍不住小声骂道:“见过忘恩负义的,却没见过似他这等没心没肺的薄情郎!”
魏紫面无表情。
前世她被孙黄蝉欺辱,活的连昌平侯府的丫鬟都不如。
她跪在毒日头底下的时候,萧凌霄也是拿这些话哄孙黄蝉高兴的。
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孙黄蝉被周颜雪罚了。
她轻声道:“热闹也看了,咱们走吧。”
周婧点点头,向周颜雪告了退。
萧凌霄的目光落在魏紫的背影上,很快又克制地收回。
他哄了怀里啼哭的孩子几句,对周颜雪道:“殿下,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凌郎,你我之间,客气什么?”
“殿下没有亲生孩子,我想向昌平侯府讨回福儿,让他改姓萧,从此养在殿下的身边。福儿乖巧懂事,往后定会如孝顺亲生母亲那般孝顺殿下。咱们一家三口把日子过好,岂不是比什么都强?”
周颜雪望向那孩子,不禁有些意动。
这孩子年岁尚幼,若是现在带到身边抚养,想来是很容易养熟的。
萧凌霄观察着她的脸色,顺势把孩子送到她的怀里。
也是凑巧,那孩子瞧见周颜雪凤冠上垂落的流苏,顿时破涕为笑,伸手去摸着玩。
萧凌霄立刻道:“殿下您瞧,这孩子跟您有缘,一到您身边就不哭了。”
周颜雪微笑着摸了摸孙福禄的脸蛋:“既是凌郎的骨肉,本宫自然没有苛待的道理。本宫这就请皇弟下旨,让这孩子改姓萧,从此留在华缘宫。”
萧凌霄压抑住喜悦和得意,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昌平侯若是不肯……”
“哼,本宫贵为长公主,肯亲自为昌平侯养外孙,自是他的荣幸,他有什么不情愿的?!”
“殿下说的是!”
萧凌霄笑意更深。
<div class="contentadv"> 他以赘婿身份寄人篱下多年,如今抢回了儿子,也算扬眉吐气。
若是母亲和父亲知道,定会为他如今的能耐感到骄傲。
只是……
他想起魏紫的出身和美貌,哪怕被她拒绝多次,也仍然忍不住心痒难耐。
将来他若位极人臣,陪伴在他身边的一定不是周颜雪这个老女人。
他只要魏紫!
另一边。
魏紫和周婧穿过华缘宫,远远就看见被侍卫们摁在地上打的孙黄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