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母亲的手僵硬了一下,一滴冰冷的液体滴在自己的头上,小舞抬头,母亲的眼泪竟然充斥了泪水。
水里的男人也注视着小舞的母亲,小舞在两人的脸连看了好几回。
怎么感觉母亲认识元素使大人?还是特别熟的那种?
“小舞,你先去玩。”小舞的母亲揉揉止不住的泪水,不再去看元素使,感觉那深藏的记忆如同清泉流出,那让她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她的面前。
小舞跳下母亲的怀抱,黑衣人的气势收回,好像对她笑了笑。
小舞忐忑不安。
黑衣人慢步走来,抱起僵硬的小舞,慢慢走向另一个方向。
待得小舞被黑衣人抱得走远,小舞的母亲终于忍不住了。
“遂卞,”小舞的母亲声音颤抖,她叫着元素使的名字,感觉到从所未有的复杂:“原来是你。”
在小舞母亲小时候,有一个同龄男孩陪着她生活了很久很久,他们互述情谊,互相是各自唯一的朋友,可她化形后没过多久,男人突然不见了,就如抓不住的星辰,她疯狂地搜寻了很久很久,也没有发现他的痕迹。
遂卞面色复杂,他穿上衣服,走过去,张开双臂,准备抱住小舞的母亲。
小舞的母亲哭哭啼啼,打走遂卞的手,拒绝怀抱。
遂卞用出魂力,不顾她的拒绝,死死地抱住了她。
小舞的母亲挣扎不得,将眼睛埋在他的胸口,哭红的眼睛一眨一眨。
“柔青梅,没想到,你已为人妇,她叫什么名字?”遂卞叹息地说,言语中尽是遗憾和后悔。
小舞的母亲,柔青梅摇摇头,止住声音的颤抖:“她是我领养的,原本想叫遂舞,可又生你的气,就叫她小舞了。”
“我想你了。”遂卞转开话题。
柔青梅没有回答,只是哭。
“我想你了。”遂卞又说。
柔青梅还是没有回答。
来回好几次,柔青梅终于用食指摁在了他嘴上,止住他下一次的“我想你了”:“你还会离开我吗?”
“不会了,我发誓。”遂卞有些自惭和尴尬,他只是想见识一下孕育出小舞的小舞母亲长什么样,结果自己陷进去了。
志向远大的他,趁他们还没有做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决然地离开了小舞的母亲,柔青梅。
事后,遂卞感觉很惭愧,但见到每晚哭红眼睛的柔青梅,他不敢与她见面,他在其他方面很强,在感情方面,他懦弱了。
遂卞每几个月,就会偷偷看柔青梅一次,但算错了柔骨兔族群被灭族的时间,导致没有改变他们的命运,更加惭愧。
他决定与柔青梅见面,却发现她的身边跟了个“女儿”,撕心裂肺,但还是决定想要取得她的原谅。
柔青梅尚未婚配是意外之喜,作为穿越者的遂卞,第一次在斗罗大陆有了爱情,并决定不再抛弃她。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互说着情意。
小舞被抱着来到一座小亭。
这样的小亭亭如燕翅,四周有护栏,亭中间是一个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副牌纸。
黑衣人将它抱在桌子上,小舞两只粉眼懵逼地看着那副纸牌。
黑衣人坐下后,将袍帽张开,金黄色的头发从中飘露出来,精致的瓜子脸有着两枚碧玉般的金色眼睛,外貌丝毫不比小舞的母亲,柔青梅差。
小舞都看呆了。
在她的世界里,除了那个母亲的化形依据,比比西神明以外,没有比她母亲更美的人了,今天她就遇见一个。
“你好,小舞,我主上经常提起你,我叫金,你可以叫我金姐姐。”金笑着说道,两指摸索着两根发丝。
小舞“哦”的一声,什么都没想,心思全放在自己母亲身上。
母亲,好像和元素使大人很熟悉的样子?
很快,小孩的心思就被桌子上的纸牌吸引住。
“这是什么......怎么印着一个小丑?”
“这是小王。”
“这是什么游戏?”
“这个叫斗地主,”
在金姐姐手把手教导下,小舞很快熟悉了这个游戏,什么心思都被抛在脑后。
两人很快打在一片,打了很多局游戏。
“单走一个六。”
“当年我母亲柔青梅用三个金币赢了......今天我小舞能用......”
“王炸!金姐姐洗牌!哈哈!”小舞跳了两下。
金用纤细的手地拢起一叠牌,许久,轻轻叹息:“我其实挺羡慕你母亲的......”
声音如同蚊子一般细小。
“啊?您说什么?”小舞一脸疑惑,她没有听清。
“没什么。”金姐姐温柔的笑了笑。
心思纯洁的小舞,看出了金笑容的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