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到他被变态钢琴家压迫虐待的情景。
这是他ptsd。
他控制不了。
叶南月转身朝卧室走去,时闻野却从后面抱着她,亲吻着她天鹅般的脖颈,“只要你喜欢,我天天可以弹给你听。”
他强调,“我弹得比林晟的吉他要好听得多。他曲子没什么特色,非常空洞,也只有一些不懂音乐的人才会喜欢。”
叶南月被他亲得偏过头,“人家弹唱的是感情,又不是音乐。”
说实话,林晟的吉他弹得和时闻野不是一个级别的,可林晟曲子里的感情,浓郁而强烈,只要听到的人,都会被他的音乐感动。
“我的也是感情。”他下巴搁在叶南月的肩膀上,“我期盼爱神阿芙洛狄忒,能够赐予我冰冷的爱人一颗温暖的心脏。让我们能够幸福地在一起。”
“南月,你感觉到了吗?我的感情比国王皮格马利翁还要强烈。”
叶南月被他紧紧地禁锢在怀抱里,两个人之间密密实实的贴着,没有一丝空隙。
叶南月被他勒得腰疼,眉头微蹙,“松手。”
时闻野:“……”
“时闻野,我疼。”
时闻野一听,连忙松手。
叶南月揉着自己的腰身,瞪了他几秒,转身就去了卧室。
晚上。
叶南月睡到半夜口渴起床,去厨房倒水。
时闻野这一晚非常安分,没有强行跑到她床上抱着她睡觉,而是乖乖地呆在客房。
她倒了水,喝了一口,准备回卧室,借着微弱的光芒,就看到蜷缩在白色沙发上一团黑色。
是时闻野!
凌晨两三点的安城,已经全然安静了下来,高楼大厦的灯光也全都熄灭。
只有挂在空中那一轮圆月,还在散发着清冷的光辉。
森白的月光照在客厅里白色的钢琴上,那一架钢琴也变得恐怖起来。
叶南月端着水杯走了过去,就听到时闻野咬着牙关,低声说着梦话,“我不弹,我不弹。”
低低哑哑的,从喉咙里滚出来的字眼,却充满了害怕和惊恐。
这些语调被他压制得恰到好处,除了发颤的音调,听不出别的情绪。
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几缕黑发搭在额头上,显得他整个人弱小无力。
叶南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看看那一架钢琴,幽幽叹了一口气。
既然害怕,何必强迫自己。
她捡起的掉在地上灰色毯子,盖在他身上。
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下一秒就被拉到那个温暖又发着抖的怀抱里。
他用力地抱着她,呼吸又急又重。
也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话里一会儿是低声求饶,一会儿是强硬的反抗,最后全都变成了低声喊着她的名字。
“南月!”
“南月!”
“南月!”
……
一声又一声,在这个清冷空寂的夜里,让叶南月那一颗烦躁的心,渐渐安稳了下来。
她的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部,在他怀里,低声应了一句,“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