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去看看吗?”
杨树想了想,就同意了。
领着他们夫妻进了疗养院。
里面有护士有医生。
可偌大的疗养院,只有几个病人。
杨树解释道:“能来这儿的,都是非富即贵。我们老板一开始建这座疗养院,就是为了自家亲戚。也不是为了赚钱。”
“所以接收的病人少。”
老弱的病人在草坪上被护士扶着慢慢走动。
年轻活泼的病人,有的对着空气指指点点大声辩驳,有的对着花草树木痴痴发笑。
这些都不是普通的老弱,都是精神出了问题的人。
叶南月猜到了什么,心里一凛。
前面杨树眼角余光扫过他们夫妻,带着他们去了往建筑内走。
“这是我们病人住的地方。”
每个病人都是单独的房间,干净又敞亮。
直到上了四楼。
楼梯口就是一道铁门。
杨树笑着解释,“这一层住的就是我们老板的亲戚,她病得严重。但是你放心,我们安保很好,她从来没有跑出来过。”
这一层和其他楼层不同。
明亮的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遮住。
走廊上的灯光是昏暗的。
而走廊尽头处传来尖锐的嘶吼声。
过了一会儿,那些声音渐渐弱下去。
几个身高马大的护士和一个医生从尽头处走了出来,对着杨树道:“已经给病人打药了。但是她身体状况不容乐观,长时间打药会加重她的病情,最好还是让她能够自由活动。”
医生面色凝重,“就算是一个正常人,一直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也会疯的。”
杨树笑了笑,“我们这里有尊贵的客人,放她出来,肯定会吓到客人的。”
医生不满地皱眉,却也没说什么,带着几个护士离开。
杨树脸上是公式化的笑,“时先生时太太,还要继续看吗?”
“我能看看那位病人吗?”
“当然可以。您是我们的贵客,提出什么要求都不过过分。”他掏出脖子上挂着的卡片,在门禁上刷了一下。
三人一直走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房间门口站着两个保镖。
“开门。”
保镖打开门。
这间屋子窗户被钉死,里面黑漆漆一片。
杨树开了灯。
灯是血红色的,一开灯,整间屋子里像是被泼满了鲜血一样,而墙上挂着各种诡异惊悚的图片。
这屋子里,唯一正常的,大概就是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老人头发凌乱花白,眼神发虚。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手上抱着一个枕头,正对着虚无的空气,露出温柔的笑容。
“阿珩,你看我们的女儿多漂亮啊!”
又转过头对着另外一边的空气,慈爱道,“小珺,看看这是你妹妹,是不是很漂亮啊!”
叶南月:“……”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就连几个人围着她观赏,她也完全没有察觉。
“我能带她走吗?”
杨树一笑,“时太太在开什么玩笑,这是我们老板的亲戚,不是一件物品。”
叶南月盯着陆宛湘,没再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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