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大小三千多个城县,每年仅选出三名上上甲。”
“最为难得的是,你这个年纪,就可以去诃州四大地休学,以后前途无量。”
他把上上甲令牌递给尹浮生。
尹浮生道谢离开。
陈县令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寻常只有那些宗族子弟,才会成为上上甲,今年倒是出了一个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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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行驶在官道。
赵文第坐在车厢,手中捻着一枚铜钱,念念有词道:“大俞回诃子城,通宝去上城。”
咚——啪!
他缓缓打开手掌,铜钱是大俞那面,他蹙起了眉头,片刻后,道:“去上城!”
车夫应了一声,掉转方向。
赵文第在那位钦天司好友那里,听到了一些事情。
比如上城贾家寻仇尹浮生,多亏了有定山军什长出手护住了,不然凶多吉少。
“上城贾家挺有能耐,违反官家明文禁令,寻仇十城头名,却没有一点惩罚,可笑至极,真是让人不喜。”
赵文第喃喃自语...
上城,府衙。
苏子颐悠闲地在书房读书品茶,突然有衙役匆匆走来,告知:“大人,府衙外有一名自称是赵文第的文人,说是大人旧识,前来求见。”
“什么旧识,不认识。”
苏子颐不耐烦挥手,突然他心中一惊,问:“你刚才说是谁?”
“他自称赵文第。”
苏子颐蹭的一下起身,手中青花瓷茶杯摔在书桌,茶水把书册泼湿,他却没去擦一下,忙快步向府衙外走去。
“文第兄,别来无恙,先前听人说您来找我,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堂堂一县之官的苏子颐,一见到赵文第立马矮了半截,连连作揖。
赵文第拱手,沉声道:“前些日子,我的一名弟子参加十城夺标,路过上城时,被人寻仇,差点死在这里,今日赵某是来讨要个说法。”
“哦!”苏子颐怒目道:“谁敢这么大胆子,文第兄你说,我立马命人去把罪魁祸首抓起来。”
他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前些日子,贾楚唤百人围堵诃子城武院学子,这么大的事情,他岂有不知之理。
只不过是忌惮贾家势力,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上城贾家嫡二子贾楚,嫡三子贾渊,这两人胆大包天,违反官家明文禁令,寻仇十城头名,应重罚。”
赵文第慷锵言道。
“原来如此,我立马让人去贾家抓人。”苏子颐不动声色,心中大喜。
这下贾家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七八名捕快在得到命令,慢悠悠向贾家行去。
“阮头,这怎么回事?苏大人让咱们哥几个去贾家捉拿人,这能抓回来人吗?”
一名捕快怀疑道。
被称为阮头的是一名中年人,他苦笑摇头道:“老子现在都是懵的,抓个屁的人,贾家到时候不把咱们打出来,就已经烧高香了。”
“好像是一名文士,来找苏大人,要给他的一名弟子讨要说法,也不知道什么来头,连苏大人都小心翼翼的。”
“管他是什么来头,在上城地界,要动贾家,说句不好听的,苏大人还真不够格,真闹起来,恐怕苏大人的位子都坐不稳。”
说这话的是贾家一名外亲——贾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