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章,然而在开阔的迎客大厅里,身手矫捷的萧章又怎么会被她一个孕妇给拦住呢?
“啊!!”
片刻后,别墅里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围观的几个下人顿时一哄而散,许志高的老婆更是直接两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往伤口上洒冰可乐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实不相瞒,萧章体验过,这种感觉很“销魂”,出于对之前恶行的“弥补”,萧章决定也让许志高体验一下这种感觉,顺便也还了他当年请许凝喝可乐的人情。
和许仲达一起赶到老宅的,还有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其中不乏经验丰富者,但在见倒许志高的惨状之后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等情形,说是惨绝人寰也毫不为过。
许仲达,是个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留着一撇八字胡,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看上去十分儒雅。
他目送儿子被放上担架,然后被抬上院子里的救护车,转身对萧章微微一笑,“你就是萧章吧?久仰!”
“二叔!今天这事儿,是我失礼了!不过也不能完全过我,您应该也要负教子无方的责任!”萧章也笑着,他发现眼前这个中年人着实可怕——不是谁都可以在重伤自己至亲之人的仇人面前核验月色的,至少,萧章觉得自己不行。
“确实,我教子无方!”许仲达认真地点点头,旋即把目光投向许多,“大侄子,我听说你最近和外面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的很频繁啊?”
许多咧咧嘴,“啥叫不三不四啊?这些人二叔您又不是不认识,干嘛说的这么难听!”
“呵呵……”许仲达和蔼的笑着,拍了拍许多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对,我当然认识,所以我才要你跟他保持距离,不然,对大家都不好!”
说完把脸转向,笑道:“小子身手不错,回头我让我的人找你讨教一下,你可要好好准备,别到时候栽了跟头!”
“好,我随时恭候,但我这人呢出手没个轻重,就像刚才您也看到了,要是伤了他们,您可别介意啊!”萧章道。
“不会,你尽管放开了打!”许仲达依旧笑着,镜片下,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透着深不可测。
随后,许仲达缓步走出了别墅。
萧章和许多站在窗前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许多问:“怎么看我这个二叔?”
萧章眯了眯眼睛,斟酌着用词,缓缓道:“一个深不可测的人。”
许多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自语似的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压制这么多年吗?因为他从没给过我反抗的机会!”
“嗯?这话怎么说?”萧章纳闷儿道。
许多叹口气,道:“在物质上,他对我们兄妹和自己的孩子没有任何区别,在各种场合中,他甚至比亲近自己的孩子还要亲近我们,包括我爷爷在内,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一个好二叔,只有我和许凝才知道,他是在演戏!”
“真是个影帝啊!”萧章由衷地赞叹一声,脑海里,浮现出许仲达在见到儿子惨状时那张如深潭古井般波澜不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