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几个朋友,喝了几杯,好了,没事了。”
我亲吻着妻子的额头,抬眸发现何雅静脖子上的伤痕,雪白粉嫩的脖颈,一抹黑色的血迹,触目惊心,顿时大惊失色。
“雅静,你怎么了!”
妻子是生活白痴,竟然没有及时给她包扎,这该有多疼呀!
“老婆,帮我拿个冰镇矿泉水,我给雅静处理。”
我急忙拿出急救包,让何雅静平躺在沙发上,头部垫着抱枕,露出修长的天鹅颈,小心翼翼地清除淤血,给伤口消毒。
“忍一忍,疼就喊出来。”
我轻声安慰。
“嗯,嘶——哎吆——”
酒精沾到伤口,何雅静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抓住我的裤管,牵动腿上伤口。
“嘶——”
好疼,好疼,痛彻心扉,感觉流血了。
我不敢大声叫唤,害怕妻子和同学担心,只能咬牙忍着。
何雅静表情复杂地望着我:“赵帅,对不起,是我差点害了你。蒋庆辉那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他的!”
“雅静,不关辉哥的事情,刚好碰到大学同学,拉着不让走。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我拍拍胸脯,风轻云淡,心里却暗暗叹息。
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惹怒了这些亡命之徒,后果可想而知,不能让同学犯险。
“以后,不许冲动,多美的一张脸,多美的天鹅颈,留下疤痕,还怎么在舞台上跳舞。”
何雅静是艺术大学毕业,舞蹈功底很扎实,颜值身材都是上上品,可惜大学毕业就匆忙结婚,艺术梦早早夭折。
“真的是意外?为什么不打电话?”
“嘻嘻,不相信我?电话没电了。辉哥在外面呢,要不要进来问清楚?”
在进入小区的时候,我看见蒋庆辉靠在一辆黑色宾利上,吸着烟,眼眸深沉地望着我们的房间。惨白的路灯下,脸色阴沉的可怕。
小区里、楼房外、楼梯口,三三两两的黄毛刺青大汉在游荡,都是他们的人。
走另外的通道,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躲开他们的监视。
该面对的必须面对,我们还要正常生活,事情必须解决。虽然心里怕的要命,但是在自己家里,当着老婆孩子,相信他还是有一丝丝的人性。
何雅静沉默了,不确定我说的是实话还是谎话,希望蒋庆辉的魔爪不要伸向无辜的人。
她虽然痛恨蒋庆辉,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鱼死网破,可是,她不敢赌,深知蒋庆辉的可怕。
那个疯批,一旦发了疯,会不择手段,毁灭她身边所有的人,父母、同学,包括她的孩子。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和这个恶魔结婚后,才发现他的本性,可惜已经迟了。她的青春毁了,她的梦想毁了,她一生的幸福都毁了,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她无数次地选择自杀,最后心软了,一切,都是为女儿,为了家人,只能苟活着,像个行尸走肉。
只到再次看到我,仿佛看到那个在苦难生活中顽强挣扎的男孩,获得一丝生存下去的力量。如果连我都死了,她或许再也没有生存下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