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想将双方隔开。刘力也尽力阻拦着刘强。
可胡田花隔着季存的胳膊,也能把重心不稳的刘力推个趔趄。
刘力向后侧方倒去时,将刘强也带倒在地上。
刘强恼了,扯着脖子嚷嚷起来:“打人啦,他们打人!这是大城市,打人可犯法,我们要叫警察!”
这一通闹腾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同楼的邻居,不管是相熟还是陌生的人们,纷纷从对门、楼上、楼下或围拢或伸头看热闹。
杨洪方真生气了,拿起自己喝水的瓷杯,重重砸在地上:“这里是我家!麻烦你们要闹出去闹!谁敢不安生,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叫警察来处理!”
说着,他真的拿起了客厅柜子上的电话。
刘强顿时噤了声。刘力支撑着爬起来,愧疚地看了看季存,尽力劝着刘强先离开。
看着有着血缘关系、与自己面容有些相像的二哥艰难地拿起行李,一瘸一拐地拖拽着相当不满意的大哥下楼离开,季存感觉心里也被划开了一道深深愧疚的口子!
季保富夫妻稍稍冷静下来,看到楼里的动静,虽听不懂人们的低声议论,但也知道自己行为过激了,闷着声返回屋里。
杨洪方向邻居们摇手,示意大家不要看热闹。
看着大家散开,他冷着脸回头,看向茫然与失落的季存,肃声而言:“你这么复杂的情况连我都不知道,也只有你自己用心才可以理清楚!我建议你先不要去联系念申,把你爸妈的工作做做好,让他们相信你这个儿子会孝敬他们,冷静下来,不要让人家看笑话。两个哥哥就不要让他们再寻来了,越闹越乱,再闹出这种动静,我也不敢把房子租给你了。”
季存心中一凛!
他从没想过隐瞒,只是希望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把事情说清楚。
本来,他认为生母的影响不算大,可这场争闹,不但让念申父母、自己父母更加心里设防,连几年相处的房东阿公也开始有了提防心,自己熟悉的安身之所都要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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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季存是抱养的?他除了养父母,还有一个生母?唔~~”
谈培祥被妻子拉进阳台,听说经过后,惊得要喊,被咏兰一把捂住了嘴。
咏兰警惕地看看了室内正团坐一起、笑语吟吟的家人,几分责怪:“咏刚回来了,咏萍和秦彬也来了,你想让他们看我们一家的笑话?”
谈培祥立时明白,压低了声音,“对,对对!不能激动,不能张扬,要防着他们知道!咏刚估计还好,咏萍那张嘴巴,只怕又要冷嘲热讽了!”
咏兰拭泪:“念申已经够可怜的了,再被她刺几句难听的,肯定受不了!万一有个啥,我们还有啥意思呢?”
“那你准备怎么办啊?”谈培祥发愁,“听你讲,杨阿公家闹得动静蛮大,这事估计会慢慢传开,大家都知道了。老弄堂邻居们都熟,只怕也会议论!”
咏兰的手不知不觉揪着母亲那盆米兰花的叶子,沉默了一会,咬牙:“别人猜起来,我们只当不晓得!想办法带念申多散心,让她慢慢对小季的心冷下来,另外我们多用用心、多托托朋友,留心合适的小伙子介绍给她,反正一定要防着她与小季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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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姐和姐夫也不知在讲啥,这样藏着?”
室内,咏萍瞥了一眼阳台下凑头低语的姐姐、姐夫,嘀咕道。
“大姐、姐夫妻恩爱,蛮好的!”咏刚笑着,“我倒想这样呢,老来不孤单!”
咏萍借机,就将包内的两张照片拿出来,递到他面前:“看看这两个人怎么样?年龄大的这个,你谈谈看;年龄小的这个条件相当不错,明天想办法骗东杰去公园相亲去!”
坐在门口的杜雪珍眼看着孙子东杰从厨房里洗好水果,要端进来,急忙使了眼色。
咏萍会意,故意扬声说:“啊呀,阿哥你这个提议好呀,爸爸妈妈很久没有到公园走走了,明天我们一起陪他们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