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纷纷地诉说着各自看法,任老爷看着心道:看不起任家镇,还这种地方,你们就得瑟吧,这两年我任家是势衰,便由你们蹦跶。
等我按祖训迁了祖坟,改换风水,再与尔等理理这两年汝等落井下石的仇。
这一次,我任家不仅要做这任家镇的首富,还要做县城首富,甚至是省城首富。
各自心有算计中,众人来到三楼,这是任老爷在茶楼的专属包厢。
“晚辈张林,见过诸位!”
早已等待多时的张林,便迎了上去。
“真是个俊后生!”
众人一见张林,皆不由心中感叹,纷纷应道:“张老板多礼!”
不得不说,人长得帅就是通行证,即使任家镇的乡绅都认为张林来者不善,但众人还是各拉家常,与张林谈得其乐融融。
大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才开始试探起张林底细,当先开口的,便是做烟土生意的李老板。
这年头,有人有枪,烟土是来钱最快的生意,而整个县城,货源都在李老板,准确说是哪位小军阀手里。
张林做什么他不管,但不能碰他们这支军阀的利益,不然张林再帅,他们也得手下见真章了。
因为那可是他们军饷的主要财源。于是李老板便开门见山的问到:“张老板一看便是人中龙凤,怎么会想到在我们任家镇来置办产业?”
众人见是李老板,都不在知声。
任老爷只是任家镇首富,这位李老板可是给县城哪位跑腿。
得罪他们,顶多也就是让张林酸溜溜滚出任家镇,打哪儿来,回哪儿去,要是得罪李老板,那就得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张林见此,也不知晓这其中厉害,映像里,僵尸先生世界里,有点财力的,也就快死的任老爷,以及请任老爷喝茶的黄老板。
但见李老板开口,任老爷也在等张林回话,便知道,今日的大人物,是这位李老板才是。
便道:“这年头,四处都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小弟早年游走四海,前日路过任家镇,见这里难得盛世升平,小子不想在颠沛流离,便想在此扎根。
小弟这几年四处厮混,道上、官家,什么都做过些,也攒下笔钱,黄老爷割爱,让我这家宝店。
日后还请各位前辈长者高抬贵手,照拂小子一二,小子当感激不尽。
小子也知诸位长者今日为何而来。
我张林今日在此承诺,往后余生,在任家镇也就开设这家茶楼,当然,日后还得购置几亩薄地作为留给后代家产,还请各位长者见谅。”
李老板问到:“果真?”
“若有假,说什么天打雷劈,大家也不信,若林日后有违,诸位皆可出手就是。”
“成家立业,人之常情吗!大家不要这么严肃!”
黄老板出言道:“张老板出此言,那我们有何不放心的?
再说这间茶楼,也靠我们撑着,真靠镇里的泥腿子,他们喝得起这东洋茶、吃得起这东洋糕点吗?”
众人闻言,皆明黄老板意思。
张林经营的茶楼,主要客人也就他们这些乡绅,若他真要插手其他行业,他们随时可以不来这里,没了盈利,几月就得让他亏得裤衩都没有。
对此,大家也都活络开来,又是其乐融融的喝酒吃菜。
饭间,任老爷问到张林道:“不知张老板是哪里人?听口音,像是巴蜀一带。”
“小子族籍确实巴蜀一代,但十多岁便出来闯荡,早年去过北平、东北,也去过江东之地,但四处皆狼烟,颠沛流离久了,路过任家镇,便起了留下的心思。”
李老板道:“年纪轻轻,这般心态可不成,听你说你早年混过黑,也吃过官粮?”
确实有过几年,当时年轻不懂事,被人绑了做压寨相公,后来又被人招了安,摇身一变,便吃了官粮。
“……”李老板、黄老板、任老爷。
“……”+N其他乡绅。
任老爷道:“那后来呢?”
“后来!”张林苦笑道:“后来官家与人抢地盘失手,被人打得四分五裂,兄弟伙们走的走散的散,便成了如今境地。”
李老板道:“逝者已矣,张老板还请节哀,人总要往前看,既然张老板也曾吃过官家饭,想不想再吃一碗?我家那位,虽然地盘狭小,可月前已经投了省里那位,正是大展拳脚之时,急需人才,若张老板……”
张林道:“李老板客气,但小子实在无心于此了。”
得知对方是军阀手下,便知晓为何首富任老爷也敬对方三分。
乡绅财主,终究只是横行乡野之辈,在这个世道,遇上当兵吃粮的,气势先天就弱三分。
但为军阀卖命,他张林还没那个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