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至于荣宝晓咦,陈玉楼动手时,就吓得钻进被窝,更不知晓。
三人见此无奈,红姑娘道:“也许他跟上总把头身后,只是我们一心系总把头,没有注意到。”
罗老歪闻言,使劲挠挠头道:“他奶奶的,不管了。”说着看向花玛拐道:“也不知你家老爷哪里找来的神仙,一天到晚不说话,做事又神出鬼没的。”
花玛拐闻言笑道:“那不好吗罗帅,像道长这般人物,一般人可轻易请不到,有他相助,取那瓶山财货,还不易如反掌。”
罗老歪闻言,双眼发亮,这张林是陈氏那边的,分财货也是他们的事,用不到自己那一份。
而以张林目前能力看,绝对是个高手。
有这样的高手跟随众人,那古墓中的危险,又少了三分。
因此罗老歪一听,便大笑道:“妥!”
却说陈玉楼追那花皮瘸猫,须臾间便追下了岭子,入了那深山老林,而消失在攒馆的张林也正信庭漫步其后,看一人一猫是要追去哪里。
他之所以跟来,确实不放心陈玉楼独自前来。
毕竟这瓶山地界,多毒虫长虫,要是其一个不慎,其被咬了挂了,那乐子就大了。
而且张林隐约记得,陈玉楼此去,若非巧遇鹧鸪哨三人,可是差点挂在狸子手里。
那花皮瘸猫少了条腿,跑起来比健全的猫慢了很多,因此陈玉楼借着月色,凭他那夜能目视的双目追踪,一时倒也没有跟丢。
不过那老猫猫老成精,似乎也感觉到了后边有追兵,自是来不及吞吃那咬下来的死人耳朵,一路只顾集中精力逃跑。
在山岭下逃出一段距离,绕得几绕,见始终无法拜托陈玉楼的追赶,便斜刺里蹿入林木茂密处。
陈玉楼追了半天也没赶上瘸猫,反倒因为地上泥滑,几次险些掉进漆黑的山沟里。
现在见了花皮老猫钻进树林杂草,不由气恼暗骂:好个贼猫,少了条腿还跑得快不说,如今还借上地利了。
陈玉楼边骂边快行两步,追到林边,只见那老猫借这丛林之利,早已不见踪影。
若是还追下去,其间林深草密,人行其中,仰不见天。四下里又寂静无声,仿佛在说此地林密岭陡,端的险恶所在。
陈玉楼见此,只得脚步慢了下来,四下打量一下,呸了声,擦擦嘴骂道:“好个老猫,真是奸滑透顶,下次教陈某撞上,也不要你的命,先割了你一条猫腿去,看你这厮还能逃得到哪去。”
言罢,陈玉楼眼瞅着既然追不上了,便理理乱糟糟的衣服,打算往回走。
树上的张林见此,微微皱眉,心道这陈玉楼就要回去了,也不见什么危险,难道我记错了?
正思虑间,树下的陈玉楼也刚要转身离去,却突然听那静悄悄的老林子里,传来一阵阵:“喵呜……喵呜……”的猫叫声。
悲哀的叫声如泣似哭,更带有一种颤栗欲死的恐惧感,猫叫声愈来愈是惊怖,夜深林静中突然响起,只听得人汗毛诈立。
树下的陈玉楼听见,便忙收下往回走的脚步,往声音传来方向静听,应该是在心中做了计较。
其停下脚步细辨林中声音方向,便弓腰弯背,猫着脚步,轻轻往声源而去。
想来是那猫的惨叫引发了其心中好奇之心,想要去一探究竟。
而张林站在树梢,早已透过那繁密树枝的缝隙,看清了树下不远的情况。
陈玉楼追逐的那花皮老猫,此时正躺在远处一株老树坟茔的前哀嚎。
那坟地里残碑乱石,荒草蔓延,十分像攒馆那古画中描绘的地方。
而树下的陈玉楼转过角,借助一丛杂草遮掩,便看见那老猫正蜷缩着趴在一块残碑下面,全身颤个不住,不听哀嚎,其身越嚎越厉,听得人心中发寒。
那被老猫叼走的耳朵,已经被它从嘴中吐在地上。绝望的叫声一声紧似一声,声中带血,似乎正对着那石碑苦苦求饶。
陈玉楼知晓,猫这种动物得天独厚,身体柔韧灵活,很少有天敌。
而且传说猫有九条命,它们的生存能力和胆量都和它们的好奇心一样大,老猫若不是断了一足,也不会去咬死人耳朵。
且猫这东西,越老越是狡猾,怎么就偏偏被块古老的石碑吓成这副模样?莫非是碑后另有其它东西?。
陈玉楼越想越觉得蹊跷异常,带着无数疑问,再次仔细打量对面那座残碑,想看看碑后有些什么。
但此时雨住风停,林间起了薄雾,石碑的距离对陈玉楼已是视界极限,因此恁他睁大了双眼,仍是看不清碑后的情形。
而张林站在树上,却看得真切,那树后的洞穴中,正缓缓爬出一只比老猫大不了多少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