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鸪哨见众人齐备,就把那竹篓中的怒晴鸡捧出来,只见那雄鸡彩羽金介,它似乎也能感觉到瓶山古墓里藏着死敌,知道今日必定有场你死我活的血战,当即昂首顾视,振翅怒啼,精神显得格外振奋。
鹧鸪哨暗中点头,他也不管那雄鸡是否能懂人言,当众对它道:“我等皆知你不是凡鸡,不忍你亡于庸俗凡夫之手,因此将你从山民家中的屠刀下救了出来。
今日我等要进这地宫,料定必有一场血战,你有什么本事都在今时今日施展出来,可别折了怒晴金鸡的威名,也别辜负了我等的救命之恩。”
那十几名卸岭盗众见了,也知这怒晴鸡可以扫荡墓中毒虫蜈蚣,他们都听陈玉楼说过,这深涧里有一条六翅蜈蚣,绝不是普通枪械能够抵挡的。心想:只要这只大公鸡能使群毒僻易,使搬山卸岭盗了墓中珍宝,今后就是称你一声‘鸡爷’也是无妨,我等的身家性命可系在你身上了。
鹧鸪哨嘱咐完怒晴鸡,随即分出四人,其中两个去瓶山上禀报陈玉楼,另外两人留在此地等陈玉楼下来。
其余的人,则跟着鹧鸪哨先去探墓。
布置妥当,他就带着众人钻入盗洞,群盗身上都带着不少铁钉,走出一段,就在盗洞墙壁上钉上两枚,两枚长钉相互交叉,再把简易的皮灯笼架上一支作为照明记认。
穿山穴陵甲挖出的这条盗洞极为开阔平整,人只需猫腰躬身即可前行。
盗洞的长度比鹧鸪哨先前估量的也要短许多,不过也足有数百步的距离。
群盗小心翼翼地钻洞慢行,许久才到盗洞的尽头。
群盗出盗洞子的地方恰好是个倾斜的坡道,坡道上铺的石板已被推开了。
进来的群盗举着火把往四周一看,见较低的地方被巨大的条石砌死,无隙可乘,只能顺着坡道上去。
鹧鸪哨等人进了盗洞,陈玉楼在山上也没闲着,山里炸药爆破之声断断续续始终不绝,可过了大半天,那些一点都不专业的工兵部队还没炸出什么眉目来。
陈玉楼、张林、罗老歪三人悠闲的坐在椅子上,不远处工兵们埋药、引爆、周而复始。
罗老歪喝一口茶道:“我说总把头,这么炸,地宫不会炸塌了吧?”
陈玉楼道:“放心吧罗帅,这瓶山山高势后,那有那么容易炸塌?
况且这是山阳之处,我等爆破所选虽是薄弱之处,但也是相较而言。
从这正面爆破,没个一两日,是没有成效的,与其担心炸塌地宫,还不如担心你带的药够不够。”
罗老歪道:“妥!只要炸不塌地宫,伤不到我的那些宝贝就行,至于药?要多少有多少,老子可备得足足的。”
说着招呼过副官道:“小杨子,告诉弟兄们,加药,给老子使劲炸,把这瓶山给我炸翻。”
“是,罗帅!”
副官得了令,对远处的工兵道:“罗帅有令,加药!”
酷暑当空,几人闲着也没事。
那罗老歪突见地上有鸟粪,上前捡了起来,在嘴前吹了吹,闻陈玉楼道:“总把头知道这是什么不?”
陈玉楼闻言疑惑的看着罗老歪。
那罗老歪见陈玉楼疑惑,心下暗道:总把头出身湘阴首富人家,家财万贯,打小便锦衣玉食,那识人家艰辛?当下卖弄起自己的阅历来。
道:“这是鸟粪,能吃,不过这里面可有得说道。”
说着将那东西往嘴里一扔,砸吧几下咽了下去。
陈玉楼一见,诧异道:“愿闻其详!”
见其最佩服的人请教自己,罗老歪当即带上三分得意,七分感慨道:“这鸟粪也不是全都能吃,能吃的,一是大雁的鸟粪。
将其捡回家,用水清洗一下,没准从里面淘出什么麦粒、玉米粒来。”
罗老歪五指撮在一起比划道:“撮这么一小撮,加水熬成稀粥,那就是一家人几天的口粮。
还有就是这水鸟的鸟粪,他们吃的都是鱼虾。
那鸟粪拿回家,稍微清洗,再晒干,放上蒸笼一蒸,就是一顿干饭。不过你放心,不臭。”
陈玉楼拱手道:“没想到这鸟粪,还有这么多说法,陈某受教了。”
罗老歪叹口气,无奈道:“这都是生活教的。当年我家乡闹旱灾,那树根、草皮、玉米杆……能吃的全吃完了,没办法,只能在鸟粪里淘吃食。
老罗爹去得早,我娘一个人养着我和两个弟弟妹妹,苦啊!
后来没办法,只好给了最大的我一根木棍,让我去河南投奔亲戚。
但我到了地方,那些亲戚都不见我,像避瘟神一样避着老子,为什么?因为穷不走亲啊!
他们不管我,将我赶走,流落街头,差点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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