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是纵容她,也自然是容不得旁人半句多嘴,不过我还是觉得这样被下人们议论来去,甭管真假,对她本人也是不好的。倘若这件事情是真的,也没教养了些。”
徐氏在虞渊明耳边好一阵嘟囔。
后者听到这样的话也很是意外,他印象中的矜姐儿虽然娇纵了些,但是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
“先让下人们都住嘴,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徐氏看着她,轻声道,手上画画的动作没停。
“老爷,无论如何,谣言总是要知道真假的,你还是得彻查才行。”
徐氏皱着眉头,一副很是关心的家中主母模样。
她若是抛开心中的野心,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母人选,虽然人小孩子气了些,但台面的事情她格外主意。
虞渊明不清楚事态,自然也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但觉得徐氏在耳边说这些很是聒噪,遂摆了摆手,让她下去。
“老爷,这件事事关到矜儿的清白,还不能如此轻易的就放过这一切啊。”徐氏忽略虞渊明的敷衍,继续担忧开口。
“把矜姐儿叫来,我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虞渊明最终是松了口,对下人吩咐道。
彼时虞宛矜刚醒,她每每晚上都早睡,昨夜一番折腾后已经是很晚了,这会儿睡眼惺忪,还未来得及打扮,便听到了下人来传话的消息。
下人的意思是老爷要去问她昨夜之事。
“小姐,方才我去厨房时,也感受到了有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我怀疑是有人传什么谣了。许是二房干的。”
逢秋并非多疑,倘若这件事真有人在暗中计划的话,二房一定是头号人选。
虞宛矜冷笑一声,气的想锤爆姨娘的头。
“去父亲那儿看看。”
她不甘地起身,来到虞渊明的院子里。
果不其然,徐氏也在他身边。
虞渊明并未立刻开口,他不想让虞宛矜觉得自己在怀疑她,反倒是徐氏按捺不住,一副要替他说话的样子,但想要下场败坏虞宛矜的心早已溢了出来。
“老爷想知道你昨夜出去的事是不是真的?你昨夜去见了谁?矜儿,一定要如实招来,现在府中上下可都是你的谣言。”
虞宛矜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
昨夜自己晚归之事,只有逢秋看见了,她自然不可能做出背主之事,唯一的可能便是她派人跟踪了自己,而又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戏。
“老爷,我作证,昨夜小姐一早便休息了,不曾出去过,更不用说什么见别的人。”
逢秋不等虞宛矜开口,便主动跪下作证,一副任人处决的模样。
“可是旁人都是这么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若真没做过,别人又怎么会这么传?”
徐氏见逢秋撒谎,急了,但又没法光明正大的拿出证据来,否则便是狗咬狗,更说不清了。
逢秋觉得只要咬死小姐没出去过,徐氏就算是有证据,她也是理亏的一方。
“罢了,都住嘴,这件事情就此揭过了,大家都当做不知道的样子,府中上下也不许再谈论此事。”
虞父皱着眉头,阻止闹剧。
他觉得这件事情断个真切没有意义,而矜姐儿心中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她既然选择这么做,就一定是有她自己的原因。
他不好奇究竟是为什么。
虞宛矜见虞渊明不打算彻底追究此事,便拉着逢秋回到了大房,不愿意再和徐氏计较。
与此同时,姨娘却迟迟咽不下这口气。
京圈内也流言蜚语顿时以不可衡量的架势传开了,关于虞宛矜的谣言四起,更是不知道谁造谣说昨夜虞宛矜被公子哥糟蹋了,叫花子们口口相传。
以至于大街上的人走过路过都要对虞宛矜议论一嘴。
“听说了吗?虞家那个大小姐竟然做出那等子不好的事,当真是有辱门风,也不知道哪家的公子哥有这样的艳福……”
“是啊是啊,平时就传闻她是个轻浮之人,竟然没想到都没嫁人,就这么做,以后谁还敢娶她?”
一时间这样的谣言在京城中络绎不绝,每个人似乎都想看这样的戏码所发生。
她们对虞宛矜都指指点点,想要将她这种娇生惯养的人从高处拉下来。
逢秋以身试险,去城中听到了旁人对小姐的议论,不敢上街。
她顶着寒风回到了院子里,看见虞宛矜满目风轻云淡的模样更为心疼。
“你方才出去听到了什么?”
虞宛矜虽然这些日子不大出门,却能感受到外界对自己的议论。
这取决于旁人看着她的目光。
逢秋颤栗着跟她说出了实话,话落还不忘嘱咐她道,“小姐,要不接下来的几日我们避避风头,不要再出门了?”
熟料虞宛矜脸上仍旧面色不改,“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有什么?没发生的事任他人说些什么都不在乎。”
话虽如此,这漫天的谣言到底是影响到了虞府。
虞渊明在朝中是个清正的好官,出了这种事旁人只会觉得家门不幸,而他清楚女儿的脾气秉性,但也容不得旁人说她半点坏话。
下朝后的虞渊明听说此事后怒不可遏,命令下人道,“速去彻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