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个死老太婆,”断头魑魅人气的向同伴说道:“她竟敢骂我,完全不把我们放眼里。你们说说,我好言相告,她怎么能这么想?还骂我!”
另三个魑魅人拍了拍断头魑魅人的肩膀,安慰道:“其实,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你还是把头拧回去吧。”
“你们?好,好,好,算你们狠,关键是,拧不上啊?它老掉,我还得捡,摔的跟狗啃的似的。”
那个分不清前后头发散批的魑魅人发出的声音太嗲:“那你不可以可以双手扶着的嘛!”
“扶着累啊,我滴个孬子妹诶,挂腰间拎着多好。”
长舌魑魅人双手将拖到地面的舌头使劲儿往回收,大家都知道,他好不容易要说话了,等了半天,它将长舌塞进了嘴里,不清不楚的对断头魑魅人说道:“可拉倒吧你!你一开口,我就闻到一股屁味儿,还带着点儿霉味儿,那可不就是屁话么!”
说完,长舌魑魅人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塞进嘴巴的长舌一股脑儿的往外哗啦出来,拖到地上,像挂面似的。
披发嗲声魑魅人指着旁边那位脑子里的水不断往下淌的魑魅人怼道:“瞧你那蠢样儿,跟这位脑子进水似的,这哪是霉味儿,是我体香!”
断头魑魅人气的指了指长舌魑魅人,又指了指披发妹,“一个舌头伸的比铞还长,一个蓬头垢面都发霉长青苔了,还说我?我总比你们好吧,不就头挂在腰上么?咋了?屁都不让放了还是咋地?”
“......”
“你妹的披头散发妹儿,你丫的,这么久,我还没分清楚你到底哪边是脸,哪边是后脑勺,最要命的是,胸这么平,我想分,也分不清啊?”
“瞎说,最要命是屁股也平,真是一点法子没有!”
“就是,这么些年了,就不能撩起来让咱看看么?”
“嗐!不撩,是假丑,等撩了,你们就知道,她是真的丑了!哈哈哈哈!”
“别吵吵,咕噜噜,看看便知!”脑子冒水的魑魅人一撩披发魑魅女,“我去,咕噜噜,咕噜噜,后脑勺?我啪!呀,咕噜噜,呀,呀呀!这?这后脑勺对应的后面咋不是屁股呢?咕噜噜,我再啪!咕噜噜,娘呀,屁股咋扭到前面去啦?”
“你个脑子进水的蠢货,别说话了,喷我一身水!这哪是屁股跑前面去了,这是脑袋拧到后面去了!”
脑子里冒水不止的魑魅人还想继续插嘴,只不过,一张口,就往外边冒水边冒泡,咕噜噜的说的费劲,听的更费劲。
“......”
几人吵得正欢,阴婆子几次插嘴,他们都装作没听见。
“够了!”阴婆子大喝一声,高举镇尸铃,“你们是当真当我不存在吗?”
几人吓得差点跪地,这才停了下来,纷纷凑近阴婆子,断头魑魅人忙小声求饶:“别别别,咱就这么吵着,耗着,等天一亮,不就都没事儿了么?我们这不都是为您着想么,你看你,还举着镇尸铃,这不,这不,这不就见外了么?大姐,你真是的,放下放下,咱有话好说嘛。”
“就是,就是,可不,见外了么!”嗲声魑魅人小声附和着,长舌魑魅人还在往回塞舌头,来不及附和,脑子里冒水的魑魅人咕噜噜的叫唤着。
阴婆子冷声一笑,“哼!为我着想?为我着想你们就不应该来!镇尸铃响,碎尸万段!”
“啊?不要啊!!!”
四个魑魅人惊恐一瞬,见无处可逃,被逼急了,反倒露出凶相,张牙舞爪,朝阴婆子袭去。
“五常五常,挖心掏肝!”
四个魑魅人伸向阴婆子的鬼爪,在镇尸铃的音色下,如被风侵蚀。
在不断接近阴婆子的同时,那些手臂分崩瓦解,被吹散成死灰。
纷纷痛苦哀嚎。
将死之际,唯求背水一战,纷纷祭出必杀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