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还价。”汪直冷漠道。
梁芳被汪直这么一说,很是无奈,但此时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
而且他已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公公,我知道谭勤跟翊坤宫有联系!”
“你说的可是实情?”汪直听到梁芳的猛料,顿时大惊。
自己似乎是探听到了宫内了不得的隐秘。开始严肃以对。
“公公,千真万确,而且据我所知,谭勤去翊坤宫是受了教主之所托。”梁芳继续交代道。
“你可有证据!”汪直突然感觉不对劲了,这事涉宫闱,完全不同于刺客案件,非同小可。
“公公,这种事情我哪里会有证据,但是有一个办法,已验证是不是真的,把谭勤拉出来一审便知。”梁芳感觉出主意道。
听到梁芳的建议,汪直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一下。
梁芳不知道的是谭勤已经死了,不得不说谭勤是个硬茬,各种刑罚用在他身上,他都不吐一句。最终在牢里被活活打死。
汪直也是没有办法,找不到线索,纯粹是死马当活马医将谭勤的死秘而不宣,然后将谭勤的顶头上司抓起来,兴许有所发现。
只是令汪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梁芳确实没有抓错,但是却牵扯出更大的主。
这个事情不是他能觉得的,得让太子拿主意,汪直心里想着。
但是他嘴上却继续诈呼道:“你先不用管谭勤,你先说你知道的,从头到尾,一个字都不能错漏。”
“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入的教,如何安排妖道李子龙入宫的,全部一五一十交代。”汪直强调道。
“厂公,天顺八年进的宫,进宫之后是谭勤发展我入了教,而且我这个御马监首领太监的位置也是他一手操作的。”
“至于是如何安排李子龙进的宫,也是听从谭勤的安排,给了他进入宫内腰牌,至于谭勤如何将其带进来,我属实不知啊!”
梁芳哭喊道。
汪直支使走了牢房的其他人之后,开口问道:“你刚刚说谭勤跟翊坤宫有联系,到底是什么情况给我说清楚!”
“厂公,据我了解的消息是邵宸妃是杭州镇守太监送到宫内的,而这个杭州镇守太监可是谭勤在宫内认的干儿子。”
“这个邵宸妃十之八九是谭勤给运作进宫的,说不定也是教中之人,只是这些事情谭勤都不让我插手,厂公,你要是将谭勤严刑拷打自然就知晓。”梁芳这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谭勤那边我自然会去证实,你先说你知道的,还有没有?”汪直继续追问道。
“我记得有一晚谭勤深夜去拜访过邵宸妃,那时候的邵宸妃还不是宸妃,只是才人。至于他们之间密谋了些什么,这个我真不知道!”梁芳继续交代道。
“还有没有?”汪直问道。
“我知道的全部都说了。”梁芳可怜巴巴地说道。
“谭勤深夜拜访邵宸妃,这个你怎么知道的,按道理这事应该很隐秘才对。”汪直怀疑道。
“厂公,实不相瞒,因为最近我跟谭勤起了一下龌蹉,我在宫内存的一些私房钱谭勤一再要我上交给教内。这我如何能答应。”
梁芳委屈道:“我委曲求全做了阉人,来到这宫内,不就是为了求一点安身立命的财物吗。进宫之后听他的话入了教也不过是抱团取暖吧了!”
“如今我都贵为御马监首领太监,他却还对我吆五喝六的,我实在是有些不耐。”
“奈何他手上有我的一些把柄,加之入教的事情,要是真的硬来只能是鱼死网破的局面,所以我们之间一直维持这表明和平的局面。”
“对他我可也是留了个心眼,对他进行了监视一二,所以才发现他跟邵宸妃有联系的事情。”
梁芳已经是不管不顾,竹筒倒豆子般合盘拖出他和谭勤的歪歪绕绕。
汪直将梁芳说的,梳理了一遍觉得他说的应该是基本属实,说白了就是梁芳此人自我感觉翅膀硬了想不受谭勤的控制。
反正是狗咬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嗯,今日暂且这样,你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而忘记说的,想起来告诉牢里的守卫,我会过来的!”汪直说完打算走出牢房。
“厂公,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想!”梁芳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