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一仗是王越的功劳,国公可是沾了王越的光!”周洪谟讥讽道。
这似乎是戳到了朱永的痛脚。
朱永暴跳如雷道:“周洪谟,你这个老匹夫,竟敢平白污我清白,老夫跟你不死不休。”说完朱永便张开蒲扇大的手掌扑向周洪谟。
这朱永原本就生得高大,怎么说也是行伍几十年,哪里是周洪谟这样的瘦弱文臣能相抗衡的。周洪谟见他扑过来,骇然失色。
趁着周洪谟愣神的时刻,朱永一把便打掉了他的乌纱帽。
此时的周洪谟这才反应过来,大急道:“有辱斯文。”接着吓得疾走而去。
朱佑樘今天终于是开眼界了,这大明朝会,一言不合还会干架的,这倒是新鲜。
但是一看周洪谟那体格和朱永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朱佑樘当然不能放任自流。
于是他大声喝道:“保国公,成何体统,还不住手。”
朱永见朱佑樘发话,顿时收住脚步,转身对着朱佑樘禀奏道:“启禀皇上,这周洪谟平白无故污我清白,还请皇上替我做主。”
好吧,这朱永一武将,一开口便是得势不饶人,明明是他先动的手,此时竟然还能找到告状的理由。
朱佑樘都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但是对于污染清白这种事情,朱佑樘也知道不能放任自流,于是开口道:“周天官,保国公的功劳乃是先皇钦定,不可妄言诽薄,此乃对先皇大不敬。”
周洪谟此时也知道自己有些孟浪,虽然朱永的战功确实沾了王越的功劳,但这些都是上不了台面的题外话,私下可以八卦几句,但是在正式场合,可不能胡言乱语,毕竟他的保国公爵位已经是先皇盖棺定论的事情。
“臣孟浪了,恳请皇上恕罪。”周洪谟请罪道。
“保国公朱永,礼部尚书周洪谟,君前失仪,请皇上治罪。”不等朱佑樘开口,礼官起身禀奏道。
“嗯,念俩人初犯,罚俸一月。”朱佑樘开口道。
“另外,这是第一次开武举,着五军都督府办理此次武举,礼部和兵部在旁协助。”朱佑樘盖棺定论道。
“臣等遵旨。”朱永,周洪谟,余子俊齐声道。
朱佑樘想着慢慢提升武人地位,但是也不能步子太大,这次算是重新从兵部将部分权力又挪回了五军都督府。
正所谓打一巴掌还得给一颗甜枣呢,朱佑樘继续开口道:“今后大明全军的粮饷事宜交由兵部全权负责,军田军垦之事交由兵部管辖。”
这之前大明的军队就存在问题,军田有军队自行管理,这就容易滋生军阀,明末三边的军队其实就已经是事实的军阀,因为军田都是他们的私产,不光如此,朝堂还得给他们拨款,这是畸形,军队的财权必须掌握在朝堂手中。
军队只能管打仗的事情,不能让他们自管钱粮,自管钱粮的军队都是军阀,朝堂的掌控就会被削弱,未雨绸缪,朱佑樘对于军田后续还有一揽子计划,将军田划归兵部管辖只是第一步。
朱永他们刚因为武将选拔之权弄到手而欢欣之时,朱佑樘顿时给他们兜头一盆冷水,把财权给剥夺,天下果然没有免费午餐。
关键是他们还不好出言反对,因为刚刚给了一颗甜枣,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是为亘古不变之真理。
兵部听到这个消息,刚刚因失去武将升免权而失落的心顿时得到了安慰。
于是兵部和五军都督府齐声应旨道:“臣等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