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汉将军立马应诺堵住了陈鹏的嘴,大殿随即只能听到渐行渐远的呜呜声。
呜咽声消失后,大殿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一根针掉在地上,此时恐怕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大殿的空气仿佛有些凝固,犹如暴雨将要来临前的憋闷。
此时大殿的百官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叫“帝王一怒,流血漂杵”。
一些老臣终于开始重新审视朱佑樘这位年轻的君王,这是一位杀伐果断的君王,今后得谨言慎行,否则真的有可能性命不保。
大殿的文武百官开始变得战战兢兢起来。
但是很显然朱佑樘今天给他们的冲击远不止于此。只见他继续开口问道:“户部尚书殷谦何在?”
一位老臣出列回应道:“臣户部尚书殷谦见过吾皇。”
大臣对皇帝的称呼都开始有些了变化,变得正式起来,不在是以前的口语称呼了。
“这些年户部收上来的盐税是一日比一日少,你可有何谏言?”朱佑樘看着户部尚书殷谦问道。
“这……臣……”殷谦诺诺不敢言。
“作为户部尚书,你已经在此位子待了将近十年,眼看朝堂收上来的盐税一日不如一日,你竟无半句谏言,如此尚书,留你何用?”朱佑樘大声喝问道。
“恳请吾皇恕罪!”满头白发的殷谦顿时跪地磕头告罪道。
“知道外间给你们什么评价吗?‘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如此雅号,你们怎么会还有脸待在朝堂,尸位素餐?”朱佑樘诘问道。
“臣有罪,恳请吾皇责罚!”殷谦告罪道。
“念你为官多年,致休吧!”朱佑樘开口道。
“谢吾皇恩宠。”殷谦脱下乌纱帽磕头致谢道。
“臣内阁文渊阁大学士刘珝,因年迈多病,特向皇上您请辞。”内阁次辅刘珝出列请辞道。
这位被人称为“纸糊三阁老”之一的内阁次辅终于意识到时代不同了,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开启,显然他这些老臣在新皇心中没有位置,于是毅然决然请辞起来。
这次的朱佑樘竟然没有给刘珝预留三辞三挽留的戏码,直接开口道:“准!”
刘珝听到朱佑樘这句“准”,顿时神色一暗,果然是一代新人换旧人。
只见他叹了口气:“哎!”接着脱掉头上的乌纱帽放在大殿之上,向朱佑樘行了九叩首,便萧索地离开了大殿。
“礼部尚书王恕。”朱佑樘开口道。
“考核官员,京查制度可不能流于表面,盐税收入是一年不如一年,朕想知道他们是如何过了京查这一关?”朱佑樘发问道。
“臣有罪,京查不严,导致如此出现如此大的疏漏。”王恕请罪道。
“王卿你也是历四朝的老臣,朕是因为信任你,将吏部重任交于你身上,你可不要辜负朕对你的一片殷切之心。还记得朕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说过的话吗?”朱佑樘问道。
“犹言在耳,臣一日不敢或忘。”王恕躬身道。
“说来!”朱佑樘看着王恕说道。
“治国首在吏治!”王恕开口道。
“王卿,治国首在吏治,吏治不清,其他都是枉然,要知道任何事都是需要人去做的,这人要是没有选对,再好的政策都是白费。关于考核,可不能流域表面,如今光一个盐税转运司贪赃枉法之徒比比皆是,如此触目惊心。可见问题多么严重,王卿,务负朕望!”朱佑樘看着王恕语重心长地说道。
“皇上,臣有罪,有失职之罪,未将京察制度贯彻到底,此乃是臣的渎职,恳请皇上责罚。”王恕跪地请罪道。
“王卿,惩罚定然是要的,就罚奉三个月,但是后续的京查你得给朕严格贯彻下去。”朱佑樘说道。
“臣一定将京查进行到底,绝不会出现半分舞私行为。”王恕躬身保证道。
“很好,朕现在赐予你王命旗,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朕需要你带着监察御史巡视各地盐税转运司,务必给朕彻查到底。”朱佑樘交代道。
“臣领旨,定然不负吾皇所托。”王恕领命道。
……
“英国公何在?”朱佑樘开口道。
“臣英国公张懋觐见吾皇。”英国公张懋出列见礼道。
“三日后的武举是否准备妥当?”朱佑樘开口问道。
“皇上万事具备,只等武举开始。”张懋夸口道。
“很好,三日后朕也将前往观摩武举考试。”朱佑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