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阻止战争的可能性,如此才是大仁慈。朕之所以想向女真部落借耕牛,向朝鲜借耕牛,就是要削弱他们在辽东的扩张。”朱佑樘细心指点道。
“陛下之言犹如醍醐灌顶,臣对于陛下的高瞻远瞩自叹不如。”王守仁由衷佩服道。
“伯安,你能想明白,那就再好不过,如今辽东镇的军队整编进行得如何?”朱佑樘开口问道。
“陛下,如今辽东镇共有兵士六万余人,臣已经根据新军的编练手册进行了一年的训练,如今已经初具战斗力,若是仅仅对付女真部落,臣相信绰绰有余。”王守仁信心十足道。
王守仁在辽东可谓是集军政大权于一身,朱佑樘要不是信任他,他还真不放心将如此要职轻授予人。
王守仁也却是没有辜负朱佑樘的信任,虽然在移民这一政策之下,施行的效果不佳,但是在军队整编上可以说是极度用心。
如今的辽东卫虽然战力不能说跟新军虎贲军相比,但与就九边其他镇的兵士相比,可以说是绰绰有余,也就是被塞进了几百名武略学院学员的大同镇才能与其一较高低。
“伯安,你似乎还有其他顾虑?”朱佑樘听了王守仁的话,问道。
“是的,陛下,这一年多以来,女真右卫和鞑靼小王子往来密切,臣担心他们会向鞑靼求助。”王守仁担忧道。
“伯安,且放心,只要我们这次出其不意,完全不用担心鞑靼的干预,如今鞑靼小王子还在忙着统一漠南蒙古,根本无心干涉其他,为了能让他安心统一大业,朕可是给他走私了不少武器。”朱佑樘戏谑道。
“陛下,当心养虎为患,对于大明来说,女真只是纤芥之疾。鞑靼乃残元之余孽,他们才是大明最大的敌人。”王守仁劝诫道。
“哈哈……伯安,考虑周全,不错,朕当然知道鞑靼才是大明之敌,朕之所以想着开发辽东,也就是想着以三面包夹之势进行挤压鞑靼之生存空间,最终将鞑靼彻底解决,朕可是发了宏愿,在有生之年彻底报‘土木堡’之仇。”朱佑樘恨恨道。
听到朱佑樘念念不忘“土木堡”,王守仁内心也激荡起来,单膝跪地,行军礼道:“陛下,臣誓死追随。”
其实王守仁折返宣誓效忠的话语若是被文官听到,特别是被言官听到,定然会参他一本“谄媚君上”。
如今的文人一般都是想着保持文人的所谓傲骨,通常都不屑于向皇帝宣誓效忠,他们以傲然对立皇帝为荣,以谄媚君上为耻。
朱佑樘听到王守仁这番效忠之语,也很激动,急忙上前将王守仁扶起来说道:“很好,伯安,只要我们君臣一体,定然能开创一番伟业。”
“陛下,外面有建州左卫都指挥同知妥罗求见王督抚。”汪直从外面进来禀报道。
“这个妥罗还有建州左卫如何?”朱佑樘对王守仁开口问道。
“陛下,此人向来亲近大明,一直约束部众不得侵犯汉民村落,而且他也反对建州中卫和右卫侵犯大明,可以说此人是亲近大明之人,臣以为此人可以拉拢。”王守仁介绍道。
“看来女真也不是一味和大明为敌啊,可以分而化之。”朱佑樘开口道。
“是的,陛下,臣也是如此打算,如此既可以减低我大明的将士的伤亡,还可以减弱女真普通族人对汉民的敌视,因为我们不可能将女真部落所有人杀光,还是需要安抚为主。”王守仁提议道。
“既然如此,那此人朕倒是要见上一见。”朱佑樘开口道。
“陛下,那要将此人传进来吗?”汪直开口问道。
“传进来。”朱佑樘吩咐道。
“是,臣这就去传。”汪直躬身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