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我不需要。”姜安年有气无力地对四哥摆了摆手,脸上挂着一副疏离的微笑,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转身的瞬间,一抹冷笑从他嘴角掠过,他没有多说什么,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昏暗的仓库,身影在门口的光线下拉得老长。
四哥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皱了皱,叹气说:“这小伙子,真是摸不透。咱们也没招惹他吧,怎么老是一副别人欠他钱的样子。”
旁边的手下赶紧凑过来,低声说:“四哥,您可能不知道,这家伙人品有问题。在部队里就不安分,听说是硬要跟个女孩扯上什么婚约,耍流氓,结果被部队踢出来了。”
四哥听了,一脸惊讶:“真的假的?”
手下拍胸脯保证:“千真万确!我堂哥也在部队,消息绝对可靠。”
四哥听了,脸色沉了下来,想了想后说:“以后姜安年再来,先在门口拦住他,我要亲自问清楚。”
姜安年虽然平时对人冷冷的,不怎么给好脸色,但他之前在部队里混得不错,做事麻利,消息也灵通,好几次给四哥提了有价值的信息,帮了四哥不少忙。
就因为这样,四哥对他还是挺看重的。
但四哥心里清楚,看重归看重,要是姜安年真有什么大问题,那可就另说了。
四哥干的是灰色地带的生意,但他自认还是有点儿良心的,对于那些耍流氓的事,他是打心眼里看不上。
手下听了四哥的话,立刻点头答应,心里暗暗高兴。看这情形,姜安年在四哥这儿的好日子,怕是真要到头了。
姜安年走出仓库区,冷风迎面吹来,他深吸了口气,想把仓库里的霉味都吐出来,但嗓子里就像有小虫子在爬,痒得他直难受,头痛也一阵阵地袭来。
他心里明白得很,自己这是真病了。
本来他还想着挺一挺就过去了,可又熬了一个礼拜,情况却越来越糟,发烧、咳嗽、浑身没劲儿,这不就是广播里天天说的流感症状吗?
广播里还一遍遍强调,流感不是小病,得上医院看。姜安年感觉自己也确实到了极限,只能硬着头皮去医院。
医院里人声嘈杂,排队的人群熙熙攘攘,一眼望不到头。
姜安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以前在部队,他哪受过这种罪,直接去军区医院,医生护士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
现在可好,得跟这么多人挤在一起,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儿,他觉得自己更难受了。
好不容易轮到自己,姜安年刚坐下诊室的椅子上,就听到了一道清冷而熟悉的女声:“姓名,年龄,症状。”
声音透过口罩传来,显得有些闷,但仍然清冽好听。
姜安年猛地抬起头,只见沈茵坐在他对面。
她戴着医用口罩,只露出一双清冷而漂亮的眼睛,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皮肤白皙如雪,即使遮了半张脸,也能看出是个大美人。
姜安年震惊之余,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两辈子下来,他心里对沈茵的感情复杂,说是又爱又恨也不为过。
想接近,却又没有胆子再碰这支扎手的玫瑰。
但不管怎么说,沈茵在他心里的印象不过就是个漂亮的女人,从前她不过是一个军区医院的小护士,后来下乡也只是个脚踩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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