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鬼鬼祟祟的元月丽打起了精神。元月丽观察的差不多了就走了过去。
老汉儿谨慎的瞄了她几眼:“买,还是卖?”
元月丽:“买。”
老头儿便放了她进去,对着墙角边使了一个眼色,顿时便有一个人影跟了上去。
元月丽走进黑市,看见两边贩卖的人把背篓或者布包裹往那儿一放,不时有人上前低声交谈。
元月丽便细细的观察他们卖的东西和外卖的物价。
大多卖的是红薯,糙米,玉米面还有少量的肉类。元月丽那一颗捡漏的心情真是低落,没有发现一个卖玉器的。
也是,这年头没有到特别困难的时候,谁会来贩卖玉器,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识货。
正打算离开时,好运就来了。
一个脸上抹的漆黑,躬着身子的老头儿面色略带焦急的走了进来,却又只能在角落干着急,不知道如何上前。
元月丽一看这架势,眼前一亮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立马走上去。
悄悄的问:“这卖的什么?”
老人什么也没说,把手里的布包打开了一个小口子。
小布包里露出的一角是一个帝王绿的翡翠镯子,元月丽眼神冒金光:“怎么换?”
老头儿也压低声音:“50斤细粮,抗生素。”想了想又补充:“有退烧药也行。”
这年头这种东西交易,如果后面没有人会被人黑吃黑,交流的两人注意到后面有一个人正在实时关注他们。
元月丽压低声音:“咱们出去交易。”
两人便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后面追随的人也随之停下,在门口说了些什么,走进后巷的屋子。
元月丽和老人走到一个角落:“老人家你要的东西我都有,你看咱在哪个地方交易?”别说元月丽坑这个老人,而是在这种情况下,人心难测。
老头儿也是爽利:“就前西巷一号路口后面的杂物房中。”说着便取出一个翡翠飘花的镯子:“这是定金,到了之后咱再交易。”
说完转身就走,元月丽也学着小老头的样子匆匆忙忙的走进了大街,等过了一个小时才背着背篓走进巷口。
除了老人家说的东西,她还添了一些红糖,大米多放了20斤。放在大背篓里边儿,别说还挺沉。
走到地方,老人也在那儿等候多时。两人也不废话,双方一交易,老头儿背着背篓立马离开,元月丽也迅速的走出巷子拐进一个七弯八绕的小街,在小街上来回晃了好几圈。
趁人不备走进巷子,连忙把身上的东西卸下来,拿卸妆水在脸上一顿摩擦。
完事后又悠哉悠哉的回到家,这时也是下午5点。等今天晚上一过,她就该坐上火车出发去黑省。
回到家,家里还是那么的空无一物,一个人都没有。
元月丽在家里边儿躺着,等计算的人都要回来了,立马走到窄窄的客厅角落站着。
元母不知从哪儿借来了一小袋儿地瓜,直接扔给元月丽,让她去煮。话说元月丽为什么不反抗呢,不反抗是为了受闷声干大事。
等粥煮好,一家子随便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觉了。至于元父元母在房间里边的讲话,元月丽没兴趣听,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那两人再多不过就是讨论从哪里弄一点儿粮食先顶两天。又或者计划让自己下乡后多给他们寄点儿粮食。
要让元月丽和元父元母断绝关系,难度系数有点儿大,不是元月丽这个菜鸡现在能解决的。
顶多是下乡后,写几封信向元父元母哭穷,或者写信说自己在乡下犯了事情元父元母自己就会上报,断绝关系。这没有法律依据,之后还会存在很多问题,不划算。
还有一种吃亏的办法,拿钱买断关系,想想这两样还是等下乡之后再说吧,以原主父母的性子,想要追债,他能直接跑到元月丽所在的知青院。
第二天早上,元月丽你独自一个人背着大包裹走向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