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贵赵四富赵五平一行人早被好事的人告知家中出事,三兄弟正往家里来。
正好在半路上遇上四丫,赵四贵见四丫脸颊红肿,一看就是被人打的,加上四丫添油加醋一番,众人更急切的往家里赶。
等兄弟几个到家,贺传雯赶走好事的村民,大门紧闭,她要好好解决家里的事。
见几个哥哥回家,赵如宝赵如意从屋里出来,完全不觉得自己袖手旁观有不妥当之处。
同时赵如宝还在为早饭时贺传雯护着谢小草而心里埋怨,在屋内听见谢小草被打,兴奋不已,恨不得赵大荣下手狠些,把谢小草打个半死。
“娘!八月要院试,七月中旬要出发去省城,现在已六月初,车马银子还不够数!娘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儿子放在心上?难道娘不希望儿子出人头地,不希望赵家出个秀才老爷?”
赵大荣按耐不住,直接反问贺传雯,仿佛赵家几兄弟供他念书是天经地义的事。
“大哥,不要为难娘,你去考试要多少银子?我们哥几个凑一凑,看看够不够。”
赵三贵是老老实实的庄稼汉子,要问怎么种田,他一准是通晓,但要问读书人的事,他是半点也不懂。
他明白,家里出个读书人改换门庭是爹生前的心愿,因此这些年家里出钱给赵大荣读书,他没半点怨言。
赵大荣要钱,成了理所应当的事,他不觉得有不妥之处。
“三十两。”赵大荣眼睛一转,问原身要的是二十两,但见赵三贵予取予求的态度,他开口加了十两。
如果原身还在,一定不会拆穿赵大荣的谎话。
但贺传雯可没那个好心替赵大荣遮掩,在她看来,赵大荣就是妥妥的白眼狼,吸着几个弟弟的血不说,还嫌他们的血低贱。
三房四房五房一听要三十两,都慌了,哪里凑得出来这么多银子!
“老大,前些日子你不是说要二十两银子吗?怎么没过三日又要三十两?难不成一天一个价?”
贺传雯平静质问赵大荣,似乎只是在说像吃饭这样平常的事。
赵大荣原本精明的眼睛开始慌乱,急忙给贺传雯使眼色,“娘,你说什么呢?本来就是三十两!”
贺传雯权当没有看见赵大荣的眼色,一脸沉重的扫过几个儿子的脸。
“我知道,这些年你们供着你们大哥读书,是因为你们孝顺,爱护兄长,唉!”
她叹了一口气,“但不能总逼着你们给老大让路,我想好了,以后老大读书的银子,不用你们出了,你们大哥在镇上做账房自己有成算,”贺传雯又望向赵大荣,“从今以后,家里有老三几个顾着,也不需要你照应,你自己负责好你自己读书就好,老婆子我也不需要你操心。”
话音刚落,众人心里大惊,只赵四贵和赵五平松了一口气。
赵四贵从来就没想过要沾赵大荣的光,只希望和妻女安乐的过日子。
赵五安就是个不愿管事的,且看得明白,大哥念书要他们出钱,以后大哥要是有出头之日,他们兄弟几个怕也沾不上一点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