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秋收后新粮交完秋赋后还余下三十八石粮食,往年麦子剩下两石,粟米剩下也有二十石左右,这两天做的干粮是混着麦子和粟米做的,大概消耗六石麦子,八石粟米,搬去山洞的都是麦子,一共十一石。
她昨晚特意装进麻袋放在自己房里,趁着家里人不注意她放了二十石麦子进空间,照理说还有九石麦子,十二石粟米,可装粟米的粮仓看着已经减少一半,差不多还有六石,麦子也不多,差不多还有六石。
贺传雯黑了脸,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她现在满心思是避难的事,且毕竟家里人多,且老四夫妇还未归家,这时询问怕老三老五家心里有意见,准备等今晚老四家归家后再询问。
虽然贺传雯没有发作,但经过二丫四丫一和赵荷花周喜儿提起贺传雯奇怪的举动和不快的神色,三房五房立马猜到咋回事。
“天杀的!今年粮食本来就收得少,这下还被人偷了藏了!我的天!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李荷花立马嚷开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就不信带铁锁的粮仓有外人进得进去。”
贺传雯皱了皱眉头,这老三家的还真是本性不改,只晓得嚷嚷,光凭嘴皮子就能找出来谁偷了粮吗?
但同时她又十分理解李荷花,心底也十分痛恨偷粮食的小贼,要是水灾来了,粮食可是最重要的!
因此贺传雯没制止李荷花,让她骂一骂消消火气也好。
“家里的粮食偷出去给别人,他是种了田,还是收了粮?偏心偏到天边去了!爬在我儿女身上吸血,你咋那么能耐!有能耐考个秀才回来免了家里的田税,我用手给你们煎鸡蛋吃!”
李荷花见没人搭理她说得更起劲。
贺传雯回过神,发现李荷花话里有话,这是在阴阳怪气的指责自己把粮食偷给赵大荣。
贺传雯非常无语,赵大荣早就在收粮之前就偷钱走了,她从来没去过镇上,她就算是有这个想法也没这个机会啊!
再说因赵大荣偷钱,她当着全家老小的面许诺家里的钱粮都不会再分给赵大荣,怎么还会偷着给他!真想把老四媳妇脑袋撬开看看里边装的是啥!
“老天爷,我怎么嫁进了个贼窝,衣冠楚楚的读书人偷钱,为老不尊的老糊涂偷粮!再大的家业也得给偷没了!嗷!”
李荷花正骂得畅快,突然被人一脚踹到炕上,不由得嚎叫一声。
赵三富绷着脸,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吓人。
“怎么了?他们做得我还说不得了!”
李荷花有些畏惧,但依然小声嘀咕,她知道赵三富孝顺,不许别人说婆婆一句不好,她也是话赶话才嘴上没个把门的。
但二丫就在一旁,李荷花觉得就这样住嘴有些下不来台。
“娘,别说了。”
二丫扯了扯李荷花的袖子,她还记得小时候和阿奶顶了句嘴,后来爹用竹板把她好一顿打,好几天都下不了地,因此她心底里有些畏惧爹赵三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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