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过赵三富命悬一线的样子,且三郎五郎生死未卜,她实在是不敢放赵三富去冒险。
夜晚来临,这个山洞荒僻,不时能听见狼的嚎叫声,吓得二丫四丫两个姑娘有些不敢睡。
李荷花陪着赵三富在最里面,周喜儿带着七郎八郎还有五丫六丫睡在中间,二丫和四丫两个姑娘睡在最外面。
“二姐,你说阿奶能不能安全回来?阿奶能不能把我爹我娘,还有三哥五郎带回来?”
四丫小声地开口,其实她的年纪也不大,现在爹娘不知所踪,除了还有一个不会走路的六丫,四房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平日里大家相安无事地呆在一起,她从来没想过原来她一直认为对她不好爹娘,在她心里的份量如此重要。
“要是爹娘真的遭遇不测了,那我就会成为没有爹娘的野孩子像大爷爷的儿子一样……”
听大人说,大爷爷死后,他的独子差点被三爷爷卖掉,后来还是阿爷请族老出面才得以幸免。
听说三爷爷还霸占了大爷爷留下的田地,大爷爷的儿子三十几岁都没娶着媳妇,后来被逼无奈娶了一个寡妇,还附带着要养一个和他没有半点血缘的继女。
四丫大抵是从赵有牛悲惨的身世得出结论,没爹没娘的孩子会过得很惨。
但她又想起被卖的春花,春花有爹娘,因为春花生得漂亮,被县里一个富贵人家的少爷看中了,后来不明不白地死了,连张草席也没有。
二丫见四丫心情不佳,便小声安慰四丫,“别担心,阿奶可厉害了,你上一次生病了,是阿奶衣不解带地照顾你,就算四叔四婶真有啥事,阿奶也不会不管你。”
虽然二丫安慰的话不甚好听,但也说得是实话,四丫听后倒是安心许多,“阿奶变了好多,现在的阿奶比以前的阿奶好多了,不会骂咱们赔钱货,虽然也冷着脸,但不会撺掇爹娘收拾我们。”
“嗯,我也这么觉得,”二丫打了一个哈欠,顿觉睡意袭来,“以后咱们要好好对待阿奶,不要让阿奶再变回去了……”
四丫暗中点点头,见二丫睡着了,也不再吭声,窝在棉被里沉沉睡去。
“晦气!真他娘的晦气!”
仙来山山顶的一处洞口外,一个尖嘴猴腮地汉子提着裤子,骂骂咧咧地洞内走出来。
“咋了兄弟?里面的小娘皮不够味?”守在山洞外的另外一个矮小的汉子脸上堆满淫笑。
“唉!别提了,还没藏着味,人就没了!”尖嘴猴腮的男子一脸晦气地回答。
“啊?听说她跟了杨老大一阵儿,咱们会不会被老大处罚?”矮小的汉子一脸苦相,他连摸都没摸,不会要被连累吧!
“放心,杨余顺一阵儿换一个女人,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再说了,杨余顺不是号称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吗?他咋会打自己的脸。”
尖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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