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赵婶子贵人多忘事,上次我们请你家老四做客,不知道是你家老三还是老五将赵大叔家的二小子砍死了,这冤有头债有主,总不好让赵大叔白白丢了儿子性命,今晚我们前来就是想将这事说个清楚,免得以后不明不白的!”
贺传雯听完冷笑不已,这正是恶人先告状,明明是杨余顺先叫人把老四打个半死不活,自己是为了救人才会解决掉赵豹,再说了杨余顺他们那个手里是干净的?不知有多少冤魂在他们手里丧命!
“杨大侄子说笑了!我一家住在山洞里连见都没见过什么赵大叔的小子,杀人害命的勾当只有那些连畜牲都不如的衣冠禽兽才做得出来,我赵家满门都是老实本分的农人,那里会学那些个没爹没娘的匪徒,尽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下作之事。”
贺传雯隔着一扇门,指桑骂槐地对着杨余顺好一顿输出,骂得杨余顺恼羞成怒。
“赵老婆子,你别不识抬举!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兄弟们也就不和你废话了!赶紧把门打开,要不然,你也知道,咱们兄弟手底下的鬼魂可不少,多你赵家几个又如何?你可不要逼我们做出些不该做的事来!”杨余顺也不再伪装,恶狠狠地威胁道。
贺传雯心底泛起一阵恶寒,明明杨余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偏生还要装作一副“我不想,是你们自找的”的模样,真叫人恶心。
“杨余顺,我劝你就此收手,在山上你杀人放火之事要是捅到县衙,保不齐会念在你们是为了活命才做出那些勾当而从轻处罚,顶多判个流放,但你要是再纠集手下的人干坏事,那和真正的强盗无异,就算不判个凌迟处死,也会判秋后问斩!”
虽然贺传雯并没有打算真的放过杨余顺,但此刻为了劝退杨余顺,她也不得不说出些违心的话。
杨余顺听完贺传雯的话没任何表示,但他身后的几个人显然是有些松动了,原本他们都以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肯定逃不过死罪,但要是真如贺传雯说得,那他们兴许还有一条生路。
许是看出手底下几个人的退意,杨余顺立马呵斥道,“你们真相信了这老婆子的鬼话?她明显是为了让我们离开,才说出这话来哄骗于我们,别忘了,贺大一家是怎么死的?她的媳妇和两个女儿又是怎么没得?还有苏春兰的爹娘!要不是你们下手没个轻重,也不至于让那小贱人心生恨意,最后害了我的亲弟弟!怎么?事到如今你们倒是后悔了?”
动摇的几人被杨余顺的话当头棒喝,是啊!就算抢粮时他们是不小心打死了些人,但奸淫妇女之事,他们个个都有份,这也是重罪。
更何况苏春兰还逃了出去,指不定哪天她作为苦主将所有人告官,到时候他们的烧杀戮虐之事还能捂得住?
见手底下人将小心思收起,杨余顺心底扬起冷笑,就算真的法不责众,那他这个领头之人定会被用来杀鸡儆猴。
他如今是逃不掉了,怎么会放任其他人有活的机会!
人是大家杀的,女人是大家一起抢的,没道理只有他杨余顺倒霉。
“兄弟们,看来赵老婆子是不会听话将门打开!事不宜迟!哥几个把门撞开!”